凌雲收拾完東西后,定定得看著沈英,看得沈英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啦,我臉上有花。”
凌雲走了過來,用手整著沈英的衣領,對沈英說道:“沈英,答應我一件事好麼?”
“什麼事?”
“好好活著。”凌雲說道。說完她猝不及防地在沈英的腮幫上親了一口,然後象風一般拎著藥箱跑出了門外。
沈英被一吻弄得手足無措,呆呆站立在原地,半晌無語。
在門外拐角處,有一輛車在那裡靜靜等候,車裡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在醫院裡,她和她的新搭檔坐上了醫院的專用救護車,往興國飯店駛去。
這一路上,凌雲不時地用眼睛瞟著旁邊坐著的新搭檔,張金鳳的話語還在耳邊迴響。
“這是馬越同志,是你們這次執行任務的新搭檔。”張金鳳對她說道,隨後簡單介紹了一下馬越的背景。
“沈英同志知道嗎?”凌雲問道。
“不知道,這一次和‘梅花’同志接頭的任務十分重要,故此黨組織決定派你們兩人執行。”
“不是說由我和沈英同志共同執行嗎?怎麼又突然變卦了?”凌雲吃驚地問道。
張金鳳沉默了一陣,說道:“據‘老鬼’同志傳來的資訊,沈英已經被敵人盯上了,隨時有可能暴露。所以,黨組織決定分開成兩線,由沈英同志明面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而你們則在暗中進行情報的接收。”
“沈英同志被敵人盯住了,為什麼不告訴他?這麼危險,為什麼不通知他撤退?”凌雲有些激動。
“以沈英同志的性格,即使告訴他,他也不會走的,而且他還會堅持由自己來當這個誘餌的。”
“那也得告訴他呀,至少讓他有個準備!”凌雲臉生氣地回答道。
“來不及了,飯店裡的一位隱藏同志暴露了,敵人已經封鎖了飯店,捉住這位同志只是早晚的事。但這位同志在暴露前做了一件事,從而為我們入住興國飯店創造了機會。”
“是這位同志襲擊的德國公使嗎?”馬越在旁邊問道。
他的聲音很溫和,聲調不急不緩,聽起來很隨意。凌雲從張金鳳那裡得知,馬越是新安市別家醫院的醫生,這次為了執行任務,黨組織將他臨時調了過來,並打通了興亞醫院的副院長張巖的關係,讓他以張巖的名譽醫生助理來和凌雲搭檔。
馬越的年齡不大,算是和凌雲同齡,也是一位富有鬥爭經驗的地下黨員,所以黨組織才把這次任務交給他和凌雲兩人辦。
“是的。”張金鳳回答。
馬越點點頭,透出一種和年齡不相趁的沉穩:“這位同志應該也是一位有經驗的同志,知道自己暴露後,便想法在興國飯店製造混亂,以創造黨組織更多介入的機會。只是,他這麼一干,雖然為黨組織創造了介入機會,但卻把自己陷入了死地。”馬越有些惋惜地說道。
“所以,我們不能辜負這位同志用生命換來的機會。你們倆入住興國飯店後,儘快和‘梅花’同志接頭,並取得情報。你們是醫護人員,進出比較方便,得到情報後,應及時將情報送出。”張金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