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樣的,沈科長的觀察力還真是令人佩服。”半晌後,馮天木站起來說道。
小泉純一聽到馮天木如此說,點點頭,繼續問沈英道:“既然沈君能判斷出刺客的身份,那麼能不能據此而推定兇手的來歷及其它。”
“資訊太少,無法妄加猜測。”沈英說道。
這時候,一名警員帶這矮胖的中年人來到這裡。
“報告,這是大廳的經理!”警員立正彙報道。
沈英等三人的目光落在在這名大廳經理身上,但見這大堂經理身材矮胖,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雙分的頭髮油光發亮。此時,他在三人的目光注視下,圓胖的臉上開始滲出汗來,但卻絲毫不敢擦。
小泉純一點點頭,用目光示意馮天木先問。
“你叫什麼名字,在這裡工作多少年,和兇手認識嗎?”馮天木問道。
“在下姓查,名繼清,是這興國飯店的大堂經理,在這工作已經近十年了。”說完,他看了一眼兇手的屍體,繼續說道:“在下和這兇手並不認識。”
沈英在旁邊看著查繼良說話,見他看向兇手屍體時,瞳孔微縮,神態中出現瞬時間的不自然。這在自己學習過的《心理學》中是典型的說謊表徵之一。
但沈英沒有揭破他,而是繼續看著他表演。
“你和兇手不認識,那兇手怎麼穿著大廳服務員的衣服?”馮天木問道。
“這個,在下就不清楚了,也不知道兇手是時候混進來的,是怎麼混進來的。”查繼清說道。
聽到這話,馮天木有些失望,揮揮手想讓查繼清離去,這時候,沈英發話了。
“查繼清,我勸你好好交代,你以為特高課是好糊弄的嗎?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和兇犯是怎麼認識的?如果,你還象剛才那般敷衍我們,那你下半輩子就可以在監獄裡渡過了。別以為你不說,我們就問不出來,這興國飯店的大廳服務員還很多呢,你不說,別人也會說的!”沈英在旁邊說道。
小泉純一聽到沈英這話一愣,然後,兩眼透出兇光,惡狠狠地盯著查繼清:“你滴,是不是同夥?說!不然,死啦死啦滴!”
查繼良聽得這話,臉上唰地冒出汗來,他從口袋中摸出張手帕來準備擦汗,卻被馮天木製止了。
馮天木主要擔心他手帕上塗上劇毒藥水,這用嘴一舔,他的線索就徹底斷絕了。
“我……我……,我確實認識兇手,他叫耿子良,是一名理髮師。”查繼清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
小泉純一和馮天木對視一眼,心道果然如此,沈英的分析還真是準確入微。
“那他是怎麼混進來的?”馮天木繼續問道。
“這我真不知道了,耿子良在榮光街當僱員主要是給日本人理髮,這個人聰明,學日語學得快,又唯唯諾諾,所以,我們飯店來了日本客人需要理髮時,我們大家常推薦去他那理髮,榮光街就在我們興國飯店對面,他所在的理髮室也離我們這兒不遠,所以飯店裡很多人都認識他。至於他今天是怎麼混進來,又為什麼要殺人,我確實是一無所知。剛才,幾位長官問起,我害怕受到牽連,所以才撒謊說不認識,還請幾位長官原諒。”
聽到這裡,小泉純一揮手將付全友叫至身旁道:“你帶上這人,去榮光街一趟,把兇手所藏身的理髮店老闆帶過來。”
付全友點頭哈腰地叫了幾名警員,押著查繼清向門外走去。而小泉純一則又安排了幾名日本士兵將大廳裡的其它服務員都集中過來,一個個接著詢問。
但詢問的結果和查繼清所說的大都差不多,有不少人都認識耿子良,至於耿子良是怎麼混進來的,都不知道。有幾名服務員倒是遇見過耿子良,並且詢問過原因,結果被耿子良以進客房替日本客人理髮的藉口遮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