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宗志國氣得鼻子都歪了。
“告訴他也沒幹系。”旁邊的曾濤發話了。
“你其實一進根據時,我們就注意到你了,並派人專門暗中跟蹤你們。”宗志國遲疑了一下說道。
“這倒挺奇怪的,難道我腦門寫著‘間諜’兩個字,一進根據地你們就懷疑我?”
沈英這個問話,曾濤還真答不上來,雖然根據地在反諜查特這方面抓得很嚴,但也不至於根據來一個人便派人暗中,那樣得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呀?於是,他把目光投向了宗志國,首先對這兩人關注的可是他。
“這個……,只是覺得你行跡可疑!”宗志國支吾著。
“到底哪地方可疑?”沈英繼續追問,一進根據地並對他們很快進行關注的,只可能是一個人,那就是急於送出情報的“羽蛇”,而且沈英並不認為自己和陳西若在行跡上有多可疑。
“究竟是我們問你,還是你們問我?”宗志國惱怒地又拍了下桌子,說道:“我們回答過你們的問題,現在該你回答我們了,你的身份是什麼?”
拍桌子強作鎮定,對自己問題開始迴避,嗯,這位宗科長問題很大啊!
“我是新安市特高課人員!”沈英扔出了一顆重磅炸彈。
“什麼?!”坐在桌子後面三個人徹底震驚了,特高課人員是新安市日偽特務機關最高部門,眼前這人居然是他們派來的特務,那麼,他身負的使命有多重大就可想而知了。
在扔出這顆炸彈後,沈英目不轉睛地盯著桌後三人的反應。
曾濤雖然震驚,但他畢竟主要領著軍隊打仗,所以對特高課這種高階特務部門只是有所耳聞,所以震驚過後,他立刻恢復了平靜。
而武國耀在震驚後,則現出思索的神情,做為武工隊他是知道且瞭解特高課人員職責的;做為趙尚國派來的特使,他顯然明白特高課派遣人員到富陽根據地意味著什麼?
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羽蛇”就存在於富陽根據地,那麼做為高階幹部的‘羽蛇’會是誰呢?
沈英定定地看著宗志國,因為就在剛才,他從宗志國眼中看出一絲慌亂。從這絲慌亂中,沈英立刻可以判斷出,蔡乾和張西若並沒有招供什麼,充其量也就招供了自己是普通特務間諜這件事,並沒有爆出特高課的高階身份和其目的。
陳西若不願說出真相可以理解,畢竟他是抗聯的叛徒,當然不敢招供自己特高課高階特高人員的身份,否則,死都不知道死到哪裡。還不如死咬著自己是普通特務,或許還有那麼一線生機。
蔡乾則不一樣,他是根據地機要組人員,往外送情報被抓了個現行,可算是死路一條,可他為什麼不說出‘羽蛇’及特高課的事呢?原因無非是兩個:第一個,他真得不知道內幕,只是個普通傳信的,但這種可能性非常小,暗語是從他嘴裡說出來,而且自己也曾經問過他是否是‘羽蛇’,他雖未曾回答,但顯然是知道這件事的。
第二個原因:那就是蔡乾什麼都知道,只是他至死不肯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又有什麼原因能讓他寧可死,也不願意吐露半分關於特高課的資訊呢?
“特高課人員?為什麼另外兩人都沒說,你是胡編的吧!”宗志國鎮定了一下說道。
惱怒,迴避,否認,負面的情緒已經開始積壓,還需要一些恐懼。
“用得著胡編嗎?想知道,我們特高課派人員來根據地幹什麼嗎?”沈英玩味地笑著。
“幹什麼的?”曾濤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傾文明問道,而武國耀也本能的側了側身子,以方便更好地聽話。
唯有宗志國的身子往後稍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