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憲兵隊回來後,沈英透過劉一刀找到周衛龍,將苗鳳樓的情況說了一下,看能不能動用行動組和潛伏組的力量將苗將軍救出來。
剛開始,周衛龍聽到沈英撈到個翻譯官的角色後,非常高興。但聽完沈英的來意後,神色便冷淡了下來,“這件事非常危險,很有可能導致新安站遭受很大損失,暫時不是我們工作關注的方向,不作任何討論。”
沈英有些不太理解,說危險可以理解,可是連討論都不討論,這態度可就有點令人匪夷所思了。
“苗將軍打得是國府旗號,其麾下義勇軍亦屬於國軍的序列編號之內,不聞不問的話,重慶那邊要是怪罪下來該怎麼辦?”沈英問道。
“這不是該你操心的。”周衛龍有些不高興:“你應該把精力放在別的地方,多適應一下翻譯官的角色,更多獲取情報。”
“不必了,翻譯官的角色,我不用適應也能幹,不勞費心。”沈英也有些惱火,不救苗鳳樓一家也就算了,連關注討論也不讓,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兩人之間都有些火氣,劉一刀忙將沈英拉了出去。
“老弟,你平時聰明絕頂,今日裡怎麼這般糊塗?”劉一刀將沈英拉出門外問道。
“什麼意思?他這麼阻撓,將來重慶方面知道了苗將軍的事,怪罪下來,我們豈不要受連累?”
“重慶方面不會怪罪的,事實上你要真把苗鳳樓的情況報告給重慶,重慶方面才會生氣。”劉一刀說道。
“這是為何?”沈英有些不解。
“那位苗鳳樓可是張少帥的副官,委員長現在對張少帥是個什麼態度,你還不知道嗎?下令東北軍不抵抗,既而入關剿共的,也是委員長,苗鳳樓不肯南下入關,這是違反軍令,你知道嗎?你把苗鳳樓的事情報上去,重慶方面理不理?不理,顯得國府薄情且不支援抗日;理會,不就掉了委員長的面子。所以,這事,將來重慶知道了,也不會怪罪的,只會裝做看不見。”劉一刀說道。
“委員長的面子重要,還是抗戰重要?”沈英感覺心裡面某種東西被壓著,莫名煩躁。
“當然是委員長面子重要,這天下,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委員長的!”劉一刀說道。
“中國都被欺負成這樣了,委員長的面子又在哪裡?”沈英嘲笑了一句,便生氣地離去。
劉一刀待沈英離去後,又返身折回屋裡。
屋裡面,周衛龍的臉色很不好看:“反了,立點功勞就尾巴翹起來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有能耐的人多少都有點脾氣,周站長何必和他計較,將來還需要他多多獲取情報呢,且讓他一時。”劉一刀勸解道。
周衛龍想了想,覺得劉一刀說得有些道理,他也是見過風浪的人,自然知道不能把和沈英的關係搞得太僵,真把別人惹毛了,別人跑到日本人那一告密,能把新安站整個端掉。
“回頭,你去勸勸沈英。苗鳳樓這事,我們軍統的確不便於插手,希望他不要什麼想法,現在正值抗日關鍵時期,當精誠團結,一致對外。”周衛龍平靜下情緒後對劉一刀說道。
沈英離開周衛龍那裡後,便去找了伍永旺,周衛龍的表態讓他覺得號稱為國為民的國民政府真令人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