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梅,你說的是誰?拉出來溜溜!”
粗獷的聲音配合上一身廚師服裝,體形渾圓,就差拿把菜刀,畫店妝就能客串屠夫了。
“二伯,你別這樣。”王安梅怕她這脾氣比較火爆的二伯出口成髒,急忙說了聲。
“安梅,你從小吃二伯做的菜沒有三千道也有兩千道吧?”
“你去c市上學,沒吃到好東西,在這兒的東西合你的胃口我理解,但是你說得太誇張了,1000萬給人做10道菜,要不要臉!”
“他以為他是食神嗎?他以為他做的是純金鑄件嗎?他以為是用翡翠做大白菜嗎?”
“不要鬧了,沒意思,跟二伯走,二伯帶你去吃好吃的。”
王安梅從她二伯說第二句話開始,就一直捂著臉,這是因為她從小就知道自己的這個二伯在做美食方面一流,社交方面僅限自己周圍那一畝三分地上的人。
面對這種情況,她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麼應對,所以乾脆裝聽不見看不見。
等到自己二伯一停,王安梅立即說道:“二伯,你嚐嚐這桌子上的任何一種菜。”
“嘗啥啊,有啥好嘗的,你直接跟我說是誰做的。”
王安梅的二伯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李敢映入眼簾。
“乾乾巴巴...麻麻咧咧...都瘦成這樣了,他能是廚師?”說著,他二伯一臉不信的看向王安梅,拍了拍肚子上的肉,“肚子沒有十斤肉,一輩子都不可能是廚師!”
“二伯哎,你先別吵吵,你嚐嚐味道再說行嗎?”
王安梅拿誰都有辦法,唯獨這個放棄優渥生活,跑到她家酒樓去當廚子,十四年胖到280斤,並且穩定增加重量的二伯確實不在她能力範圍內。
主要是她二伯不好好聽話,不好好說話,誰出面都不好使。
簡而言之,就是神經大條,不怕得罪人,也不怕別人得罪自己,罵得過就罵,罵不過就打,打贏坐牢,打輸住院這種事她二伯可沒少幹。
“這還嘗什麼嘗,明顯是你太久沒吃到好吃的,味覺開啟了,所以才認為這些東西好吃而已。”
王安梅翻了個白眼欲哭無淚,跟她二伯溝通是最累的,但是她二伯在廚藝方面確實天賦很強,各種國內的獎項都拿過。
拿起一副新碗筷,王安梅夾了個魚頭的小部分,又夾了一點豆腐,舀了點湯,一副乖巧模樣的遞向她二伯。
“哎,好吧。”王安梅的二伯接過碗,以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瞄了一樣李敢。
“咕嚕。”
“咦?這味道...臥槽!這不科學!”
把碗裡的小半魚頭嗦乾淨,豆腐就著湯一起喝下,鮮香爽口回味無窮!
操起筷子向一塊排骨夾去,外表鬆脆,內裡汁液四溢滿嘴流涎。
美味!
驚了!
王安梅暗暗把凳子往後面挪了挪,臉始終朝著天花板,一副不認識這個大胖子的樣子。
李敢吃飽了直犯困,但是看到王安梅她二伯吃得那叫一個香,不由得又想吃點,哪知道剛一動彈,胃部就有些收縮,為了安全,他默默放棄了再吃點的打算。
不過他倒是起來把吃到最後沒吃完的東西,都往王安梅二伯那裡端,不一會兒其他人也紛紛幫忙。
看了一眼站著吃的胖子,又看了看旁邊椅子的尺寸,他決定還是不讓椅子承受它不該承受的重量了。
五分鐘之後,十多斤肉比風捲殘雲般消滅,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半盆魚頭豆腐湯也進了王安梅二伯的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