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麥穗掏出帕子拭了拭嘴角,勉強笑道,“你不用管我,回去吃飯吧!”
說著,胸口又是一陣翻騰,又開始幹嘔起來,真的好難受啊!
“你這樣不行,我帶你去看大夫。”蕭景田很是自然地彎腰抱起她,大踏步地出了門。
懷裡的女人很輕,幾乎感受不到重量。
而就是這個小小的身子,卻孕育著另一個小生命,讓他感到很是不可思議。
麥穗他結實的胸前,感受他有力的心跳,心裡異常踏實,既想賴在他懷裡,又不想讓他累著,便直起身子道:“景田,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的。”
“無妨,你又不重,還是我抱著你走得快些。”蕭景田依然大踏步地往前走,時值後晌,橙色的陽光透過路邊細碎的樹葉,灑在男人剛毅俊朗的臉上,看得麥穗心裡一暖,情不自禁地伸手環住他健壯結實的腰身,緊緊貼在他胸口上,盡情地感受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好想一直這樣走下去,不要停下來……
街上人很多,見高大魁梧的男人懷裡抱了個嬌小的女踏步走在街上,頓覺新奇,不時朝兩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麥穗臉一紅,索性埋首在他懷裡裝死。
反正他們是夫妻,那些路人愛說啥說啥,就是天塌下來,也有蕭大叔頂著!
“哎呦,景田來了,這是怎麼了?”李大夫迎出來,見蕭景田懷裡抱著一個年輕女人,忙引著他進了裡屋。
同濟堂是百年老鋪,以前蕭景田經常在鎮上走動,跟這個李大夫的有幾面之緣。
“拙荊懷有身孕,吐得厲害,煩請李大夫幫忙給看看。”蕭景田輕輕把麥穗放下來,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來。
把完脈後,李大夫笑笑,語氣輕松道:“但凡婦人懷胎,不足四個月的時候,嘔吐是正常的,不必憂心,待我開幾副安胎藥回去吃幾天就好了。”
“大夫,不用開藥了,我沒事的。”麥穗忙道。
是藥三分毒。
她才不要吃呢!
“得吃,吃了安胎藥,就不這麼難受了。”蕭景田啊,你見了你爹,也不用如此興奮吧,你這樣折騰你娘,真的好嗎?
“你去躺著,我給你倒杯水。”蕭景田有些不知所措,他指揮得了千軍萬馬,甚至能應付得了形形色色的陰謀詭計,唯獨不知道該怎麼照顧懷孕的女人。
麥穗順從地上了床,倚在被褥上躺了下來。
看著面前手忙腳亂的男人,她心裡又是一陣甜蜜,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回來了,回到了她和孩子的身邊了。
“先喝點水。”蕭景田給她倒了水,端到她身邊,“喝了水,趕緊吃藥,吃了藥就不難受了。”
他從來不知道有身子的女人會吐得這麼厲害……
麥穗依言喝了水,望著那碗濃濃的黑湯汁,頓感頭痛,不用猜,肯定很苦的。
“已經七成熱了,不能再涼了。”蕭景田見她有些不情願,用勺子舀了點嘗了嘗,說道,“不是很苦,快喝。”
這是蕭大叔悉心熬的藥,一定得喝。
麥穗默唸道,接過藥碗,一口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