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幾個女人的來意。
許知縣很是不耐煩,沉著臉說道:“這個案子不是早就結了嗎?怎麼還要來查卷宗?”
“大人,是王家對此事有異議,才跑到我家去鬧的。”麥穗上前微微屈膝道,“還望大人主持公道,我們參與了此案的偵破不假,但我們並未徇私,此案都是有證據的。”
“哼,那也是你們的一面之詞。”王娘冷聲道,“你們不是衙門的人,憑什麼幫忙查案子,就算是我閨女是吃了那有毒的兔肉而亡,那你們怎麼不查查,到底是誰給那兔子餵了毒藥的。”
“那兔子不是被人餵了毒藥,而是吃了院子裡的鳩果而亡。”麥穗解釋道,“這些仵作也證實過了,在被掩埋的兔子內髒裡,的確發現了殘留的鳩果,而王娘子雖然把內髒什麼的給摘除了,但那些毒素終究還是擴散到了兔肉裡面,然後被王娘子誤食,才導致的中毒而亡,並非是有人蓄意陷害。”
“哼,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馮氏冷聲道,“你當時又不在場,你怎麼知道是兔子自己吃的鳩果,說不定是有人故意喂的。”
“難道當時舅母在場嗎?”麥穗反問道,“你又怎麼能斷定是有人給兔子餵食了鳩果?”
“既然都不在場,那你又有什麼資格說你的推斷是對的。”王娘越說越生氣,繼而又跪倒在許知縣面前,泣道,“大人,此案疑點眾多,民婦請求翻案,還請大人替民婦做主。”
“這個?”許知縣似乎有些猶豫,沉思片刻,徐徐道,“只是此案是總兵府的溧陽郡主負責查辦的,下官再翻案,是不是有些不妥?”
“青天大老爺,小女死得冤枉,不管是誰查辦的,民婦都希望大人能為民伸冤,重新審理此案。”王娘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泣道,“民婦的女兒不能這麼白白去了啊!”
“大人,你剛才說這個案子是溧陽郡主負責查辦的?”麥穗一頭霧水,怎麼郡主還管衙門裡的案件呢?
當初蕭景田說是為了他二哥才主動去查詢證據的呀!
“對啊,你不知道嗎?”許知縣沉聲道,“當初溧陽郡主聽說蕭景田也被牽連其中,很是著急,便特意從禹州城趕來替蕭景田脫罪,攬過了這個案子,並讓蕭景田負責查這個案子的,要不然,我衙門的案子怎麼輪也輪不到蕭景田來查的吧?”
“哼,我就說蕭景田是仗勢欺人,為了摘清他二哥哥,才說我那苦命的外甥女是自己害了自己。”馮氏不屑地看了麥穗一眼,繼而也跟著跪下來,泣道,“懇求青天大老爺重新審理此案,還我外甥女一個公道,人命關天啊!”
“蕭娘子,你們怎麼說?”許知縣不動聲色地問道。
“此事全憑大人做主。”麥穗平靜道,“民婦不敢多言。”對她和蕭景田而言,翻案並非是壞事,反正他們又沒有做錯什麼。
“好。”許知縣騰地起身,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擲地有聲道,“那本官就重新審理此案,來人,將當日去過現場的相關人等給我全部帶來,本官要親自問話。”
“是。”立刻有衙門應聲出了門。
“大人英明。”王娘和馮氏齊齊跪倒在地。
麥穗剛出了衙門,就見牛五和蕭宗海焦急地等在門口徘徊,見她出來,蕭宗海忙上前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案子不是結了嗎?”
“爹,是王家人要翻案。”麥穗勉強笑笑,“既然他們家人不滿意這個結果,翻案也好,省得她們成天疑神疑鬼的。”
“翻就翻吧!橫豎咱們沒做虧心事,也不怕鬼叫門。”蕭宗海長嘆一聲,扭頭對牛五道,“如今景田不在家,也不知道這案子會被翻成個啥樣,我看適才那幾個衙役出門的時候都帶著兵器,怕是你二哥會被傳喚幾天,這一時半會的,怕是也結不了案子,你常往鎮子上跑,多給咱打聽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