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坐在蕭福田炕邊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懇求蕭福田去齊州打聽蕭貴田的下落,泣道:“,你們總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如今石頭他爹出了事,你可不能袖手傍觀,總得出門找找才是。”
“他二嬸,我不是袖手傍觀,而是我從來沒出過遠門,就算是去了齊州,也是兩眼一抹黑,啥忙也幫不上。”蕭福田撓撓頭道,“昨晚爹不是說老三去衙門裡問了嗎?這事得看老三怎麼處理吧?”
“就是啊老三畢竟是在外面闖蕩過的人,見多識廣的,咱們懂什麼呀!”沈氏當然不會讓自家男人出去冒險,忙道,“再說了,就算是你願意去齊州找,那也得經爹點頭才是,這老二是兒子,老大就不是兒子嗎?”
哼,當初要不是老二非要讓他家石頭去麒麟書院讀書,哪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若是他們肯老老實實地呆在村裡喂魚,不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嗎?
就他家有兒子嗎?
非得去讀什麼麒麟書院,呵呵,活該!
“看樣子大嫂是不準備幫忙了。”喬氏冷聲道,“都說患難見真情,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什麼親兄弟,都是嘴上說說罷了,還不如我家兄弟,我家兄弟還說要去齊州找石頭他爹呢!”
“他二嬸,你這樣說,我們可不樂意了。”沈氏不悅道,“你說了,不是不幫忙,而是幫不上忙,難不成明明知道幫不上忙,也得非要去趟齊州,表表心意不可嗎?要是你這樣想的話,那你就只管跟你兄弟去就是了,沒人攔著你們。”
“好好好,這可是你說的。”喬氏氣得起身就走,回家收拾了包袱回了孃家。
“閨女,既然他們蕭家不稀罕這個兒子,我們喬家可是稀罕這個女婿,你放心,我讓你兄弟去齊州走一趟就是了。”喬氏娘氣憤道,“都說有後娘就有後爹,這話真真的,出了這樣的大事,他們一家竟然還坐得住,都是沒有良心的東西。”
“娘,樑子怎麼去齊州?”喬氏嘆道,“他又不怎麼識水性,一個人哪能去了。”
她之前說她兄弟要去齊州找蕭貴田,只不過是做做幌子,激將他們一下罷了。
也沒想讓她兄弟真的去齊州走一趟。
“你在蕭家呆久了,是變傻了咋地?”喬氏娘用力點了點女兒的額頭,笑罵道,“難道不坐船就去不了齊州嗎?他走旱路去就是,你忘了,樑子之前不是跟著徐四家的商隊去過一次京城嘛,他說當時商隊裡的一個小夥計,家就是齊州的,兩人關系還算不錯,樑子這次去,就是準備投奔他去的。”
“真的,那太好了。”喬氏大喜,忙道,“娘,那石頭他爹的事情,就全靠樑子了,那啥,他去齊州的盤纏,我們出。”
“唉,啥盤纏不盤纏的,只要姑爺能平平安安地回來就好。”喬氏娘低頭拭拭眼角,嘆道,“你爹走得早,娘就你們姐弟兩個,你們哪一個出了事,娘都著急。”
“娘,我跟貴田以後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喬氏心裡一陣感動,信誓旦旦道,“我算是看明白了,蕭家的人根本靠不住。”
三天後,衙門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也沒聽說總兵府派兵之類的事。
蕭宗海再也等不了了,扔下鋤頭便去了鎮上打聽訊息,跟蕭貴田一起去的同伴有好幾個都是魚嘴鎮的,他們家裡的人肯定跟他一樣的心焦。
半路上,碰到了於掌櫃。
“蕭大叔,你是去哪裡呀!”於掌櫃得了訊息,匆匆趕往魚嘴村給蕭景田報信,見是蕭景田的爹,忙停下來馬車熱情地問道,“是去鎮上採買什麼東西,我送您一程。”
“不是,貴田一直沒啥訊息,我去衙門打聽打聽。”蕭宗海勉強笑道,“老是在家裡等著,也不是辦法。”
當年蕭景田外出闖蕩,就是跟著於家商隊出去的。
期間,為了打聽蕭景田的訊息,蕭宗海沒少去麻煩於家,好在於家老太爺是個仁義的,每次都會盡心盡力地去幫著打聽蕭景田的訊息。
幾年下來,兩家的來往也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