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胡攪蠻纏,說不通的呢?」
這邊廂夫婦兩人鬧得不可開交,那邊鄭燕容去找鄭大學士也沒討得了好去,一時之間傷心欲絕,覺得所有人都與自己過不去。
鄭燕容一氣之下跑了出去,一路上殺氣騰騰怒氣沖沖地走進了醉仙居,醉仙居的小二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個好惹的主,快手快腳地抹桌抹凳招呼她坐下,倒上一杯熱茶之後只說了一句:「客官您要吃點什麼?」便知趣地退後了兩尺,免得被她的怒火無故殃及。
「啪!」一錠大元寶被拍在桌面上,「有什麼好酒好菜盡管送上來!」為了嫁給衛景衡,整整三年,她撒嬌賣痴,扮溫柔、裝可愛,到頭來卻落得這樣一個結果,她不甘心,怎麼也不甘心。
醉仙居最貴最精緻的菜色流水價般送將上來,「客官您慢用!」小二給鄭燕容滿上一杯酒,忙不疊地跑了下去。
鄭燕容端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葉無雙你這個小賤人,我一定不會讓你好看的!」便是再好的酒也禁不得這樣猛喝,幾杯下肚,酒意就開始上湧了,鄭燕容一邊吃菜,一邊罵罵咧咧,彷彿她吃的不是菜,而是她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的葉無雙。
突然鄭燕容的面前多了一把酒壺和一隻酒杯,還有一隻骨節粗大的手掌捏著杯子在她眼前:「姑娘怎麼一個人買醉呢?」
鄭燕容嫌棄地看了眼前的大鬍子高大男人一眼,轉過臉去自顧自喝了一杯。
怪不得鄭燕容看不上紮那,這些天他心情鬱悶日日買醉,顧不上打理儀容,那模樣實在是不堪恭維,那原本一身驕傲狂妄之氣似乎也不複存在,連鄭燕容這樣明顯的怠慢也不在意:「既然同為天涯淪落人,姑娘又何必拒人於千裡之外呢,還不如舉杯共醉呢!」
「切,誰跟你同為天涯淪落人了,快滾開,否則就別怪本小姐不客氣了。」
紮那懶洋洋地夾了一口菜送入口中:「難道鄭姑娘不是為了那衛景衡拒婚一事在此悶悶不樂嗎?」
鄭燕容明顯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我自然知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在這裡喝悶酒?」
「難道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由於比賽落敗心生不忿而用毒箭傷人的蒙古王子?」
「哼!」紮那冷笑一聲,「本王子生平最恨的就是背後傷人之輩,又怎會做此宵小行徑?要不是為了葉無雙,我早就不耐煩留在這兒受這種鳥氣了!」
「哈,原來你也看上了葉無雙?那小賤人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你們一個二個都被她迷昏了頭?」
紮那長臂一伸,大掌就捏住了鄭燕容的下巴:「原來鄭姑娘也是個嗆口小辣椒啊,嗯,長得也不錯,要不是本王子不願意撿衛景衡的二手貨,本王子還真不介意把你也收了呢!」
「你!」鄭燕容氣得臉頰漲紅,「真不要臉!只會在這裡喝酒嘆氣算什麼大男人,如果真的喜歡葉無雙的話,那你去搶啊!」
「公然在大周皇帝的眼皮子地下搶女人,與整個大周朝作對嗎?嘖嘖,鄭姑娘,你膽子可還真不小啊!」
「怎麼?你不敢嗎?」鄭燕容現在恨死眼前這個男人,恨死葉無雙了,最好能挑起這個男人的怒火,把這件事鬧大,越大越好。
「說實話其實那葉無雙也沒什麼好的,要本王子為了她挑起蒙古和大周的戰火,她還沒有那個份量!」
「哼,說到底還不是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本王子還真就咽不下這口氣了,你等著,葉無雙我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