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拿放大鏡畫的吧哈哈哈哈。”
“畫的真好。”
“你看她這個裙子,跟照片一樣。”
三個大媽竊竊私語,尤夏站在旁邊的畫前認真看畫,不做言語,安靜便是對作品,畫家以及站在這裡工作人員的尊重。
來看畫展的人很多,大人,小孩,藝術界的,非藝術界的,展覽的是美國萊頓收藏館的藏品,皆來自17世紀荷蘭的畫家,有倫勃朗的,維米爾的,哈爾斯的,還有些其他大大小小的畫家。
無論是否屬於這個領域,你可以沒聽說過格裡特德奧,可以不知道畢沙羅,西斯萊,甚至可以不瞭解柯羅,盧梭或是借裡柯,但是不可能沒聽過維米爾和倫勃朗,如果沒聽說過,那也一定聽過兩位那著名的畫作,《戴珍珠耳環的少女》,《倒牛奶的女僕》,《夜巡》以及倫勃朗的一系列自畫像。
這次畫展叫《倫勃朗和他的時代》,展出的倫勃朗作品只有了了幾件,但是掛著這個響亮的名字,便不得不吸引著天南海北的人們前來觀展。
這次尤夏他們班來了十九個人,唯一一個缺席的是文軻,他參加臺球比賽去了,聽說還是場規模還不小省賽,跟老師告了假,說是比賽完了單獨過來看展。
他們昨天晚上到的北京,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到國家博物館來看展,有人匆匆看過一些不熟悉的畫家作品,便直奔倫勃朗的畫作而去。
一幅《書房中的女神密涅瓦》前絡繹不絕,擠滿了人,有些痴迷於畫的人站著遲遲不走,惹得後頭的人急得手足無措。
尤夏也是在《自畫像》前駐足了許久不捨離去,大概是因為這一系列自畫像的響徹中外,想來更多的是作品本身給人的巨大吸引力與魔力,甚至能讓你注視他的雙眼永遠不願離去。
突然,
“李尤夏。”
“嗯。”她聚精會神的看著畫,並沒有注意到是誰在與自己說話。
“你讓開點。”荊朋見她沒反應,重複道,“你往那邊站站,讓我也看看。”
“大哥?”
尤夏這才聽見,往旁邊挪了挪,也不與他說話。
“非得叫大哥才聽到。”
“我看畫呢。”
荊朋也不說話了,看著看著突然發出“嘖嘖嘖”的聲音,胳膊撞了她一下,“誒,你覺不覺得這張的□□有點像我?”
“.......”
“中年的我。”
尤夏懶得理他。
“回頭我也留兩撮這種小鬍子看看。”
“你也不怕你女朋友給你拔了。”
“她不敢。”
“你試試。”
荊朋笑笑,不說話了。
後頭擠滿了人,尤夏給人讓路,走開了,“你自己看吧。”
...
看完畫展,大家又去逛了逛博物館其他展廳,三三兩兩的溜達著,到了中午,各自去找吃飯的地方。
尤夏和喬新去了王府井,隨便找了個店解決了午飯,上午逛的有些累,在餐廳坐著歇了會,到下午四點在酒店集合,一起去火車站回江城。
一年多了,大家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卻又在無形中變了許多,如今他們已經快要大四,這一年平平淡淡的過去,尤夏畫完一本漫畫,得到一筆還算可觀的稿酬;喬新還是沒有找到男朋友;荊朋新交了女朋友,聽說又是異地戀;文瑞看著又胖了,至少得有十斤;許乾乾把隔壁班班長給綠了;嘉杏和隔壁學校音樂系男生湊到了一起,成天膩歪的不行;還有韓明明,跑去網戀,據說剛見面就分手,人家說他長得跟個猴子似的;至於文軻,他總是老無影去無蹤的,很久沒有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裡了,據說他前段時間請假去南京做職業臺球培訓,參加一場比賽還拿了三萬的獎金。
大家過的好像都還不錯,畫畫畫,聚聚會,談談戀愛,偶爾出耍耍,一個比一個恣意。
......
...
匆匆忙忙的一趟旅程,收獲頗豐,尤夏不想去宿舍住,又回到自己小公寓裡,一躺就是一天。
晚上餓的渾身無力,想出去轉轉活動活動身體,便出門吃了頓飯,順便回學校一趟買兩根筆。回來的時候剛好在電梯口碰到荊朋,還有他的女朋友,長得白白胖胖的,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