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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尤夏和喬新拿著速寫本坐到一個大榕樹下的石頭上開始畫畫,周圍全是遊客,見有藝術生作畫,都好奇的圍上來參觀,嘰嘰喳喳的,你評價一句他贊美一番,尤夏不喜歡太吵,尤其是畫畫的時候,剛勾上幾筆,便合上本子拉著喬新溜了。
她兩走著走著,見到又一群人圍著一個寫生的學生,看猴似的,一個個那個稀奇勁還挺逗。
那學生被擋的嚴嚴實實的,什麼都看不見,喬新踮著腳尖去看,“那誰啊?被圍成那樣。”
“不知道。”
“走看看去。”
她兩走近看看,原來是文柯,這個畫神,難怪了。
文柯正在畫榕樹的根,用的黑白的調調,片色不染,恢弘大氣,又細膩精美。
喬新驚嘆,“哇塞,文柯,你這摳了多久,畫的好精細啊。”
文柯抬頭朝她兩笑了,“還好吧。”
喬新嘖嘖贊嘆,“瘋了瘋了,太有耐心了。”
尤夏仔細看著他的畫,如喬新所說,真的夠讓人瘋的,這幅畫不僅是精細死摳那麼簡單,構圖,背景的設計都格外出色,再加上他的畫工和對顏色的控制與靈氣的筆法,何止是會得到顧老頭的贊賞,回學校後的寫生展覽必得獎無疑了。
有個路人大爺抱著雙臂,腋下夾了瓶礦泉水,“你們是同學?”
喬新回答:“對。”
大爺抬頭挺胸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你兩的畫呢?拿出來給我們欣賞欣賞呀。”
喬新笑著說:“我們畫的速寫。”
大爺:“拿出來看看啊。”
喬新說:“我畫的不好啦。”
大爺:“畫的不好還到處轉悠?你看你們這位男同學。”
文柯突然停下筆,眉心皺了皺。
喬新笑的有些尷尬,手抓緊了速寫本,不知道說什麼了,尤夏看這糟老頭一副自帶優越感的嘴臉就渾身不舒服,無奈又不好和老輩太無禮,拉了拉喬新,“走吧。”
“嗯。”
尤夏戳了文柯一下,“你慢慢畫吧,我們去那邊轉轉。”
“好的。”文柯目送兩人離開,繼續畫畫。
喬新和尤夏兩人朝著和貴樓的方向去,一路看到不少賣東西的,喬新買了袋龍眼幹,邊走邊吃。
“你看那個,洛神花,好好聽啊。”
“是啊。”
“那是絲瓜嗎?”
“不是吧。”
“你看那個是不是靈芝?”
“是吧。”
“那是什麼?”
“不知道。”
“我們晚上來吃筍幹悶豬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