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便開了起來。尤然忽然把沈淺攬入懷中,把她頭硬壓在他肩膀上,沈淺剛要提問,尤然自個倒解釋起來,“這裡不壓一壓的話,難受。”
“我可以幫你錘一錘。”
“不用,這樣挺好的。”
沈淺無語,她這種姿勢實在有點點別扭來著。尤然則忽然笑開了,心滿意足地低頭,把臉枕在她的發間,聞到一股淡雅的橙香。
“沈小姐喜歡吃橙子嗎?”
“最喜歡的水果呢。”沈淺擺正好姿勢,找個最舒適的姿勢靠在尤然的肩膀上,偏巧聞到他身上也同樣有著橙香,不禁一愣,“尤先生也愛吃橙子。”
“下次我們買一箱橙子回家吃,怎樣?”
“好啊。”沈淺笑彎了眼。
開車的司機透過前車鏡,看到車後面兩個如此親密,依靠在一起,說話又有趣,既生疏卻那麼親密。不禁感慨道:“你們這對夫妻真有意思,先生小姐的稱呼很有創意。”
沈淺一怔,尤然反笑:“你也可以回家試試,你太太一定也會配合。”
“她啊,肯定罵我老不正經。”司機呵呵笑了起來。
沈淺本想解釋來著,看這融洽的氣氛,還是不必解釋了,她就悶聲不吭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尤然見沈淺如此“乖巧”,眼波流轉,橫生一番情趣,壓低聲音對沈淺說:“好久沒聽你叫我老公了。”
司機一聽,撲哧笑了起來,沈淺抬頭怒瞪他一眼,只見他很不要臉地保持他一貫的淡定自若,微笑地說:“叫一下吧。”
司機接著又笑起來,“你太太真害羞。”
沈淺剛想把頭抬起來,卻又被尤然壓了回去,對著駕駛位上的司機說:“有些方面她不是這麼害羞。對吧,親愛的?”尤然眼裡帶著太多的戲謔。
沈淺深呼吸,為了防止尤然繼續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她只好嬌滴滴地嬌嗔;“老公,別說話啦。”
尤然凝視她良久,那眼神太過複雜,讓沈淺看不懂,只是接下來尤然突然一個用力,把她攬得更緊,眼神柔得如水一般,他說:“好,聽老婆的。”
那五個字,輕如羽毛,如一泓清泉趟過沈淺那波動的心絃,柔化了她的情緒。她一下子悶聲不吭,低頭默默地錯開尤然的目光。
她在心慌,她的心,慌得很,好像隨時會跳出來。
兩人先後下車進屋,尤然先坐在沙發上,沈淺從急救藥包裡找到跌打水,幫尤然上藥。沈淺看他手臂上都紫了許多塊,不禁嘀咕道:“看你平時斯斯文文的,原來這麼猛。”
“我體力過人。”
“果然是當過兵的啊。你當初訓練肯定很苦吧。”
“嗯,挺苦挺累的。不過,那時就想自己更苦更累點。”尤然眼神忽而暗淡下來,沈淺抬起頭瞄了他一眼,見他這模樣,訕訕地道歉,“對不起,觸及你傷心事了。”
“淺淺。”
“嗯?”沈淺正在幫他擦手臂上的傷。
“幫我把衣服脫了,我身上也有,貌似小腹那最疼。”
沈淺的臉,立即飛上兩朵紅雲,飄飄蕩蕩。
這是赤裸裸的挑逗。
沈淺見尤然那似笑非笑的臉,嘴角微微上翹,梨渦泛在嘴邊,還有那明亮的眼神中偶爾閃現的精光,她心頭一陣,很不高興地說:“尤先生,調戲良家婦女是不對的。”
“沈小姐,我哪裡調戲你了?”
“你……你叫我脫你衣服。”沈淺開始有些口吃,“這不是調戲是什麼?”
“哦?這樣?我只是手臂受傷,抬不起胳膊,叫你幫我擦下藥,不為過吧?”尤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語言帶著輕佻,眼神中夾雜著戲謔。
沈淺悶哼不響,他說得頭頭是道,可任誰都覺得這是在挑逗人嘛。既然他藉此讓她吃豆腐,她就吃個精光,看他下次還敢不敢隨便調戲良家婦女。
沈淺叛逆心一上來,便沒想到後果。她直接靠近他,一個個給他解釦子。尤然似笑非笑地說:“沈小姐不是說我調戲你嗎?你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