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應書澄說:“他去另一家咖啡館了,說只有喝咖啡才能提神寫作業,他還請我們一起去。”
沐溪隱有些意外,沒想到她和應書澄被劃入了曉恆的朋友範圍內。
“既然時間不晚,不如我們去吧?我也想出去透透氣。”沐溪隱說。
應書走去玄關的盤子裡拿車鑰匙。
沐溪隱一邊理東西一邊說:“你好像很喜歡曉恆?”
“喜歡還談不上,不過不討厭。”應書澄說,“我只是覺得他可憐,不太想拒絕他。”
沐溪隱沒有接話,她什麼都明白。
曉恆選的咖啡館在市中心時尚一條街上,外表是中規中矩的兩層樓,推開門便聞到甜膩的咖啡香,年輕漂亮的服務員笑著說歡迎光臨。等走上二樓,正在寫作業的曉恆心靈感應似地抬頭朝他們笑,他們走過去和他聊了幾句,因為不想打擾他寫作業,選擇坐在他後面的那張沙發上。
沐溪隱坐下後拿起手邊的靠枕欣賞,發現這裡每張沙發的靠枕都不一樣,她手上拿的是一隻北極熊造型的抱枕,十分可愛。
“你覺得這裡和燈塔裡咖啡館比怎麼樣?”沐溪隱問應書澄。
“這裡比較花哨。”
“我倒覺得很可愛,連馬克杯都帶著一對兔耳朵,咖啡的拉花也是,萌萌的。”沐溪隱笑說,“不過對你這樣的男人來說是有些多了。”
“我是怎麼樣的男人?”應書澄等待評價。
“就是不懂欣賞萌系風的直男。”
應書澄卻說:“你不就是萌系的?”
“我?”沐溪隱遲鈍地看著他,“我哪裡萌了?”
“萌不是可愛的意思嗎?你很可愛。”他說的倒很直白。
沐溪隱感覺不好意思,時至今日,聽到他的贊美聲,她除了心跳加速之外依舊會感覺嚥了兩勺白糖一樣甜。
應書澄拉過她的手,告訴她:“知道嗎?下午你做試卷的時候,在空白的地方畫畫,當時覺得你很可愛。”
“你看見了?我答不出來的時候就會亂塗亂畫。”
“但畫一頭戴著墨鏡的豬,這不多見。”
“豬多可愛啊,白白胖胖的。”
和你一樣,他心想,再胖一些就更好了。
“我發現,你的手好大啊。”她低頭看他的手,“在我們老家過年,每個人可以免費抓一把糖,如果你去抓一定是最多的。”
“就這點好處?”他無奈搖頭。
她樂了,伸出五指和他的手指合併,比一比,每一根手指都短一截。再研究他的掌紋,慢慢說:“你這條線很長,說明你能活到一百零一歲,那一條線很順,說明你會事事如意。”
見她說的都是好聽的,他不由為難她:“那這條斷了的線呢?”
她煞有介事地說:“這是挫折線,斷了說明你人生的坎坷很早就終止了,剩下的都是甜甜蜜蜜。”
“哪有人的餘生是完全甜蜜的?你這看手相的小姑娘一聽就不專業,是來騙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