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星君抱起紀妙之, 走進了殿中, 一旁的尤弛有些不知所措, 只聽他繼續吩咐道:“出去守著別讓任何人進來!”
尤弛問道:“星君這是要做什麼?”
“抹去她方才的那段記憶。”紫微目光冷冽,好不容易能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如今卻被她看穿。
尤弛說道:“那些仙家早已到了紫微垣, 就等著你過去。”
紫微厲聲說道:“你先讓他們在此安頓下來,絕不能讓他們到此處來。”
尤弛本要轉身離去,她目光一滯, 又想到了什麼,說道:“星君,我聽說月老那有一種東西,讓人服用後便能讓對方動心, 您要不要試試?”
“本帝絕不會用如此卑劣的方法, 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紫微雖嘴上如此說,但心中已有些動搖。
尤弛又在一旁添油加醋道:“星君可想清楚了,若胥長廷出現,她難免不會再跟隨他而去,你現在還有機會。”
第二日, 眾仙家都來到鳳鳴臺的赴宴,而本該到場的人,只有紫微大帝一人前來, 眾人見狀疑惑道:“怎麼只見星君一人前來?怎麼看不到娘娘啊!”
“就是啊。”
尤弛看著玉座上面色沉靜的紫微大帝,說道:“娘娘今日身體不適,所以先讓眾仙家在此飲宴, 待幾日大典後娘娘自會出席。”
琴瑟齊鳴,仙娥水袖如雲,流光照耀在她們的裙裾上,如同孔雀一般絢麗多彩。就在這時,舒緩的樂聲戛然而止,樂聲如波濤一般滾滾襲來,女子揮舞著長劍,氣勢如虹,身形如龍,卻又不失女子的嬌媚。
紫微看清那人時,連忙走上前問道:“你怎麼來了?”
紀妙之莞爾一笑,答道:“我見你們在此飲酒沒意思,所以來舞劍替你們助興啊。”
而坐在禦座之下的男子,臉上卻寫滿了震驚,他手中的酒灑了出來卻渾然不知,只聽到紀妙之繼續說道:“尤弛,星君最喜歡的梅花糕可有準備?”
尤弛回答道:“準備了。”
胥長廷的耳邊響起了眾人的議論之聲:“這個女子是誰啊?”
“這就是星君的妃子,他們看起來真是恩愛!”他們的話卻勝於寒箭,胥長廷的耳畔極為嘈雜,他再也顧及不到身邊的敖寸心異樣的目光。
“可不是嗎?”
敖寸心看出了他的異常,輕聲地問道:“冥帝,你怎麼臉色不太好看?”
胥長廷並未作答,只是扔下了她向殿外走去。
未過多時,宴會散去,紀妙之本要回到自己的寢宮,驀然間卻被人拉進了懷中,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妙之。”
紀妙之微微一愣,試探性地問道:“長廷。”
胥長廷目光炯炯,問道:“你既然記得我,為何要做他的妃子。”
正對她時,紀妙之變了臉色,甩開了他的手說道:“你放手,我現在愛的人是紫微星君。”
胥長廷瞪大了眼睛問道:“你說你愛他?”
紀妙之冷冷地說道:“你不也背叛了我,另娶了她人,只能你變心是嗎?”
胥長廷無奈地解釋道:“我從來都沒有變過心,我與她沒有夫妻之實,我愛的人也只有你一個。”
紀妙之背過身,不願再多看他一眼,說道:“冥帝真是說笑了,我已然是有夫之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