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妙之並未拒絕,與她一同坐下,看著被斟滿酒的酒杯,她淺酌了一口,皺了皺眉頭,說道:“這酒好烈啊!”
孟婆說道:“這是冥帝最喜愛的酒,他號為千杯不醉,你連他這點都不知道嗎?”
紀妙之幾乎想都不想,說道:“那又如何,我只要知道現在的他便好,以前如何我根本不在乎。”
孟婆鄙夷地看著她,說道:“我認識他上萬年,他的喜好我最知曉,他喜歡一樣東西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他是冥帝想要什麼會得不到,你以為他是真的想封你為冥後?”
紀妙之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孟婆抿了一口酒,嗤之以鼻道:“以你的身份配的上他嗎?沒有玉帝的批準,你以為自己能當的上冥後?”
紀妙之目光炯炯說道:“我相信長廷,他一定會遵守約定。”
孟婆卻仍不罷休,挑唆道:“他不是你的長廷,他有另一個身份,你根本一點都不瞭解他。”
紀妙之站起身,面色一沉,怒道:“沒有人能動搖我們的感情!”
她相信長廷對她的感情任何人都無法更改,更沒有人能動搖她的決心。鬼市雖化為了飛灰,彼岸花卻開滿了整個大地,這時化成了一個紅衣女子向胥長廷走來,她的笑聲嫵媚而攝人心魄,說道:“冥帝,能見到你真是三生有幸,我願為你做一切事。”
胥長廷自然不會被幻象迷惑,只是見她的樣子,必然是鬼王派來試探她的。他目如寒星,貼近了她的耳朵問道:“是嗎?鬼王在哪裡?”
紅衣女子勾住了他的脖子,目光迷離,撒嬌道:“你親人家一下,我就告訴你。”
遠處,女子撞破了他們親密的舉動,心中一陣苦澀,連忙說道:“對不起!”
胥長廷推開身旁的人,喚道:“妙之!”
紅衣女子拉著他的衣袖,喚道:“冥帝~”
胥長廷用法力將掙開,惡狠狠地罵道:“滾開!”
紀妙之剛走幾步路,就被胥長廷拉進了懷中,她並不掙紮只是冷冷地說道:“我不是你的對手,還請冥帝放我離開。”
胥長廷拉進了二人的距離,說道:“你聽我解釋,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象而已。”
紀妙之冷笑道:“是啊,你堂堂冥帝還能被一個幻象迷惑,還請冥帝告知離開酆都的辦法,或者重新讓妙之投胎轉世。”
若是投胎轉世,紀妙之必定會再忘記他,他怎能再次忍受沒有她的痛苦,胥長廷勾起了女子的下頜,問道:“你還想再忘了我?”
紀妙之撇開頭,說道:“我以為身份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問題,可是我錯了,你是冥帝高高在上,而我只是一個鬼魂。”
面對她的冷漠,胥長廷說道:“你怎會如此說?”
紀妙之問道:“那你為何不告訴我玉帝會給你賜婚之事?”
胥長廷問道:“是孟婆同你說的?”
她不回答胥長廷也能猜測到幾分,他拉住了女子的手,說道:“隨我回冥府。”
紀妙之掙脫開他的手,說道:“我不想回去,難道你想幫我囚禁在你的冥府中嗎?”
胥長廷堅定地說道:“我說過,一定會娶你做冥後,我是言出必行之人。”
紀妙之目不斜視地問:“現在對我說這種話的人是長廷,還是冥帝?”
胥長廷答道:“在乎你的一直都是眼前之人,身份並沒有那麼重要,你可明白?”
“是嗎?”
紀妙之似乎對他的話頗為不屑,而胥長廷卻霸道地親吻上她的櫻唇,一點一點地侵佔著屬於她的美好
,女子用盡了全力向後退去,倔強的眼神正看著他,問道:“你在做什麼?是想用冥帝的身份讓我乖乖順從嗎?”
胥長廷再一次將她擁入懷中,說道:“你是本帝的女人,除了你以為本帝的眼裡容不下任何女子,只想將你擁在懷中永遠不松開。”
而這次紀妙之再也沒掙紮,她願意接受他的一切,也選擇認輸。
“我總是那麼窩囊,容易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