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長廷卻欣然一笑,安慰道:“沒事,放心好了,我是誰?”
“我去找王爺。”紀妙之撒腿便要向前走。
胥長廷拉住了她的手臂,解釋道:“主人,與蘭陵王無關,這傷是我之前與天狐交手之時留下的。”
紀妙之只怪自己沒心沒肺,竟一直未看出他受了傷,天狐有千年的法力,他又怎會是她的對手:“原來你與天狐交手時受傷了,我竟然一點都不知,真是糊塗!”
胥長廷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扣,說道:“莫要怪怨自己,只要能護你,護你離開這,要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紀妙之盤腿坐下,說道:“你快別說話了,我替你療傷。”
一切不似她想的如此簡單,她無法為胥長廷運輸真氣,她詫異地說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何你的身體有股力量在排斥我的法力?”
胥長廷轉過身,認真地說道:“我沒事,不要再浪費自己的法力。你聽我說,之後若是形勢不利,你便用昆侖鏡離開這。”
紀妙之眉間若蹙,問道:“你在胡說什麼?我們此時應當要想好對策,你卻讓我在此時棄你不顧。”
胥長廷笑如清風,靠在她的肩膀,問道:“你這麼關心我,可是對我動情了?”
紀妙之撇開頭,說道:“沒有!”
胥長廷笑容凝固在臉上,繼續問道:“傳聞蒼闕山碧湖中有一株奇草,服之可治百病,獲得神力。你肯為我去取嗎?”
紀妙之不假思索地答道:“願意,我自然願意!”
胥長廷目光漸漸黯淡下來,說道:“只是來回約有三日路程,碧湖之中又有鈎蛇守湖,兇猛異常,且有劇毒……”
紀妙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長廷,你不用說了,只要能治好你,我都願意去!!”
若不是他,自己已不知死了多少次,只要能救他,除去天狐不管是哪裡她都願意去。
入夜,胥長廷獨自與高長恭會面,男子面色冷峻,問道:“本王將你放了,為何還不離開?”
胥長廷冷笑了兩聲:“我若當真是妖孽,王爺如何囚的是住我,真是天真。”
高長恭問道:“她可同你說了?”
胥長廷看著杯中泛起的漣漪,直截了當地說道:“要想除去天狐,長廷只有一事相求。”
高長恭怔了怔,問道:“你法力無邊,還有事求本王,倒真是稀罕之事。”
胥長廷的雙眸如同倒映著燦爛的星河,唇瓣如薔薇一般嬌豔欲滴,他裝作生病,不過只是一個逼她離開的幌子,怎會希望她去冒險。
他的聲音柔和溫柔:“這世間只有一人才能使長廷做到如此,天狐有千年修為,我怕妙之會出事,所以想拜託王爺照顧妙之去蒼闕山。”
高長恭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問道:“你想支開她一個人對付天狐,真的無事嗎?”
胥長廷笑而不答,說道:“還請王爺為了聖上,相信長廷一次,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高長恭對他刮目相看,答道:“你是個重情義之人,本王信你,陪她去蒼闕山。”
夜色朦朧,紀妙之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見男子坐在桌案邊看著搖曳的燭火沉思著什麼,她走上前問道:“長廷,明日我便要離開了,你可能自己照顧自己嗎?”
胥長廷爽朗地一笑,拉著她的手在床沿邊坐下,調皮地問:“怎麼,怕回來看不到我?”
紀妙之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只是擔憂,我不在的日子天狐會來找你麻煩。”
胥長廷笑容深邃,靠在她的耳邊,親暱地問道:“你我只是三日不見,你便放不下我,若不然你留下點什麼做個念想?”
紀妙之懵懂無知地看著他:“嗯?”
見他指著自己的面頰,紀妙之面紅耳赤地推開了他:“去你的!”
胥長廷卻仍在一旁撒嬌:“若不然今夜留下來陪我吧。”
紀妙之怒瞪了他一眼,撇開頭,咬著唇瓣說道:“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