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長廷目光一冷, 說道:“你沒有資格說她。”
白狐猩紅的唇瓣微微勾起, 帶著意味深長的眼神問道:“你待她如此柔情似水, 對我卻冷冰冰的。還是讓我陪你演完這出戲就翻臉不認人?”
胥長廷挑了挑眉,說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白狐冷哼一聲說道:“你憑什麼就認為我會給你?”
“我若想要易如反掌,不過那樣就沒有什麼意義了。”胥長廷冷笑, 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必然是他人心甘情願交出來。
白狐繼續說道:“你還真是狂妄,內丹意味著什麼你不是不知道。”
胥長廷擺弄著紅蓮之刺,若有所思地說道:“所以, 我才會跟你做這三日的交易,這幾日我會陪著你,希望你也履行承諾,三日過後, 將內丹雙手奉上。”
白狐目光炯炯, 說道:“我會履行承諾,但也希望你這三日,不要去找她。”
胥長廷淺笑說道:“那便要看我的心情了。”
王府中,紀妙之推開門,有些略帶疲憊地打了一個哈欠, 掀開被褥時卻見男子蜷縮在被褥中,頓時嚇得退開了好幾步,問道:“喂, 你做什麼躲我的被褥裡?”
胥長廷站起身,露出了意味深長的一笑,問道:“孺人與王爺已成親了, 為何還不睡同一間房間。”
紀妙之背過身,問道:“跟你有什麼關系?”
胥長廷目光深邃,聲音中帶著微微的怒意:“堂堂王爺又是陛下的堂兄,竟不捨得給自己的妾侍安排一場婚禮,要麼是假成親,要麼便是不夠愛你。”
紀妙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道:“要你管,總之我現在是王爺的妾侍,這裡呢是我的房間,慢走不送~”
“才過了多久便翻臉不認人了,可是生氣了?”胥長廷湊上前,目如星辰。
“我有什麼氣可生的?這當孺人的感覺也挺好的,每日被人伺候著,衣食無憂,別提多開心了。”紀妙之回過身,冷冷地推開了她的手。
胥長廷認真的看著他問道:“你果真喜歡這樣的感覺?”
紀妙之揚眉看了一眼,扯出一抹笑意:“那是自然啦~”
胥長廷眼中似乎點燃了一盞明燈,帶著期盼看著她,問道:“若我也可以給你這樣的生活,你願意同我在一起嗎?”
“長廷,你別開玩笑呢?那隻小白狐,她可是回去了?”紀妙之面色不悅,想起之前的白狐,就覺得心中堵得慌。
胥長廷下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撒嬌道:“還不承認是生氣了。”
聽了她的話紀妙之才微微放心下來,靠在他的肩膀漸漸地睡著了,望著她的睡顏,胥長廷嘴角微微上揚。不知過了多久,窗子被風吹開,白衣女子從窗外飄了進來。
她目光冷冽,說道:“你答應我,不會來見她的。”
胥長廷輕柔地將她放在了枕上,二人飛出了窗外,他冷冷地說道:“我只是答應陪你三日,可未曾答應聽你的。”
白狐冷聲說道:“若我反悔了呢?!”
“那麼我不會手下留情。”胥長廷拔出紅蓮之刺,縱身躍起,向女子飛去。
翌日,眾婢女端著華服首飾進入了紀妙之的住處,微微頷首,說道:“陛下今日要去行宮打劫,這是王爺讓奴婢為您送來的衣服。”
“那放在那吧。”紀妙之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婢女將她推到了梳妝臺前,二話不說地替她擺弄著頭發,又換上了衣服。
望著銅鏡中的自己,簡單的迴心髻,配上印著碎花紋案的齊胸襦衣,腳上穿著雲頭錦履,身姿窈窕,彷彿墜落凡塵的仙子。
紀妙之看著臉上的妝容和沉重的發飾,無奈地說道:“這穿的是什麼呀!”
婢女連忙扶住了她,說道:“孺人您別動,這便是齊國的服飾和妝髻。”
紀妙之從馬車上下來,搖搖晃晃地向前走著,說道:“王爺,這鞋子太重了,我真的……”
高緯和馮淑妃坐在玉輦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馮淑妃打量了紀妙之一眼,看著她赤、裸的雙腳,冷道:“這是王爺剛納的孺人,怎麼見到陛下連鞋子都不知道穿,真是不懂禮數。王爺,這不失了您的面子嗎?”
高長恭將她護到了身後,跪下身的說道:“陛下,是微臣的錯,還請陛下恕罪。”
高緯沉聲說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是朕的堂兄,大齊的功臣,朕豈是如此小氣之人?”
馮淑妃靠在高緯的肩膀上,香肩半露,柔聲柔氣地說道:“陛下,這王爺是齊國的戰神,自然是罰不得,但這孺人失了禮數,若是人人效仿之,豈不丟了皇室的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