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雙手就扒在了牆沿上,正當他要用力往上爬的時候,雙手傳來劇痛,他慘叫一聲,想要把手抽回來,卻抽不動,抬頭一看,就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站在圍牆上,踩著自己的雙手,正俯視著他。
殷蘊今天受了驚嚇,睡得並不好,夏忠一聲慘叫,直接將她驚醒了過來。
她趕忙拎起窗邊放著的棍子,披上外套小心翼翼的推門出去。
可門推開,外面卻什麼也沒有,她自己一個人也不敢貿然出去看,就把門關好,拖了桌椅過來抵上。
天心聽到門的動靜,從圍牆上跳了下去,順便一腳將夏忠也給踹翻在地。
夏忠還沒有消腫的鼻子,被天心當面一腳,踢得又開始血流不止。
“又是你!”夏忠看清楚了天心的容貌,氣得吹鬍子瞪眼的。
“你膽子挺大的?”天心叉著腰,緩緩走向夏忠。
李進個子高挑,身材瘦長,天心的氣場一直都是一正一邪帶著匪氣,兩相結合,壓迫感十足。
“夏公子,白天我不是說了麼?讓你別打我妹子的主意,你是沒有長耳朵聽,還是沒長腦子聽不懂?”
夏忠腿有些發軟,原本試圖自己爬起來,可撲騰兩下還是坐地上了:“你們杵著做什麼,還不快扶大爺起來!”
兩個傻眼的僕人,驚慌失措的趕忙上前扶起夏忠。
“李進,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就準你大晚上的來搞,不準別人來?”夏忠看天心從殷蘊的房間裡出來,滿身酒氣醉眼迷離的,心裡已經胡思亂想了八百個香豔場面了,心中更加篤定殷蘊就是個蕩婦。
天心微微蹙眉:“你吃屎了?嘴那麼臭?”
“李進,咱們都是男人,說話敞亮些,別遮遮掩掩的!”夏忠冷笑一聲,“我爹明日就會派人回京,將殷蘊那小蕩婦的畫像遞給陛下,咱們陛下好美色,不會放過這種極品的,反正以後她也不可能是你的,讓兄弟玩玩又能怎麼樣?”
天心深呼吸一下,狹長的眼眸輕輕眯著,夏家著兩父子可真夠不是東西的。
“夏忠,你爹警告過你,別再來招惹殷蘊的吧?”天心問。
夏忠沒有說話,隨後就見天心勾唇一笑,滿目邪性:“估計你得好好想想,明兒個白天怎麼和你爹解釋,為什麼你會突然變成一個豬頭了。”
“豬頭?”夏忠眉頭緊蹙,沒想明白,不過很快天心的拳頭就身體力行的讓他明白了。
夏忠最後是被僕人拖走的,天心看了一眼殷蘊家的大門,若有所思一下,隨後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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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卯日星君打鳴一樣的聲音,險些讓天心潑他一頭一臉的開水。
“喊什麼?”天心揉著耳朵,“現在除了這個辦法,沒有別的路子可以走了。”
“你說娶人家就娶啊?那也得殷蘊姑娘答應啊!”雷神嗑著瓜子。
皇帝乃人王,就算是天心現在還是狐貍身,對人王也不會太造次。
倘若夏侯把畫像送回了京城,皇帝真要殷蘊進宮,除了劫走她亡命天涯,天心想不到別的辦法。
不過,都亡命天涯了,還言什麼大好人生?
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殷蘊成親為人婦,現在這位皇帝雖然好色,可卻有度,強佔□□這種事情他是萬萬不做的。
媒婆給殷蘊介紹的那些物件,一個比一個不靠譜,天心都不放心。
思來想去,眼下沒有誰比李進要更合適的了。
畢竟是和自己成親,婚後她肯定會給與她充分的自由,就算過兩年她死了,還有整個李家支撐著她,以後生活要好過,似乎並不艱難。
“她那邊我去說。”
天心也沒敢太耽誤時間,下午就去找殷蘊了。
“事情就是這樣的,殷妹妹,哥哥也不想委屈你,嫁到我們家來,總好過一個不知根知底的。”天心把夏侯父子的陰謀說給了殷蘊聽。
殷蘊聽完之後臉色有些發白。
“你放心,成親就是做給旁人看的,我絕對不會藉此僭越半分,以前你怎麼過,以後還怎麼過,絕不會有人約束你。”
殷蘊看著天心,眸光有些複雜,隨後苦笑一下:“也罷,這就是我的命,就聽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