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橫肉的男人回過身來,見到花娘,臉色倒是沒那麼兇了:“是花娘啊?你個小浪蹄子,好久不見你哥哥我,上來就踹我一腳,可是吃醋哥哥來了不找你?”
這個男人叫海龍,是湖州幾個有名的惡霸之一,當初幫著老鴇去搶奪沈青書家的田地房屋的就是他哥哥。
“進房間說吧。”天心看都沒看他,直接往房裡走去。
房間的地上,散落著好幾件觸目驚心的器具,這些若是真用在姑娘身上,那妥妥的是要把姑娘玩壞的。
怡春院也有助興的器具,可那些都是不傷身的,顯然這些兇器確實海龍惡霸自己帶來的。
“小寶貝!!你這大半年做什麼了?怎麼變得這麼香?還年輕了不少,看得哥哥真是哪兒哪兒都癢,快來給哥哥撓一下!”說話,那個叫海龍就朝著天心撲了過來。
天心敏捷躲開,然後一腳踹他屁股上,他直接撲倒在了床上。
“喜歡玩兒這些是吧?姑奶奶今天就讓你玩兒個夠本!”天心冷笑一聲,咬破自己的指尖,就著床畔的紅紗帳,就是一頓操作連貫的畫符。
海龍又被踹了一腳,本是生氣的,可一聽到天心說要和他玩兒個夠本,頓時歡天喜地,索性就趴在床上,撅著屁股搖來搖去:“來啊!小寶貝,哥哥等你來呀!”
他身後,濃霧捲起,一個高大的身影從紅色帷幔中走了出來,走到海龍身後,用力的拍了一下他撅起的屁股。
“唉喲!寶貝手勁兒這麼大啊?”說話他扭過頭去,見身後站著的根本不是冰肌玉骨的美人兒,而是一個青面獠牙,□□的大男人。
“人家大的可不僅僅是手勁兒!”男人咧嘴一笑,長長的舌頭在白森森的獠牙上舔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
天心關上房門,心裡那叫一個美滋滋,心想我真他孃的是個人才,這一招既滿足了久旱的男鬼,也懲罰了在自己地盤作妖的惡霸,兩全其美!
她一轉身,迎面就是一張靠得極近的臉,嚇得天心差點推門回去。
“風神,你無聲無息的作妖啊?”天心拍了他一掌。
“你才作妖!你才作妖!”風神臉都綠了,看了一眼門,“先前你坑雷神坑得還不夠嗎?還用這些邪門歪道的符咒?”
“什麼是邪門歪道?不是你們喜歡的就是邪門歪道嗎?”天心繞開風神,準備去看看受傷的姑娘。
“總之禦鬼之術就是邪術,以後不準再用了!”風神追上天心,氣呼呼的說到。
“我覺得有用,能懲惡揚善的就可以用,你別拿你們天庭那一套那約束我,我不受任何單位機構派別種族管制,望你知。”
風神氣得牙癢癢。
三界之內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貨?
被惡霸欺負的姑娘沒有大礙,天心安慰了她幾句,就離開了。
海龍這一晚是在地獄中度過的,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夠變態的了,沒想到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更加不是人。
他帶來的那些器具全部都用在了自己身上,變著法子的折磨他,要不是太陽升起他就不見了,他還不知道要被折磨多久。
用了最後一點求生意志逃離怡春院,他回到家就找了哥哥告狀,完事兒後就開始高燒昏迷了。
傍晚時分,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沖進了怡春院。
“鷹爺,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天心正在櫃臺前和賬房理帳,見到來人,掀了掀眼皮子。
“聽說你最近寵那個小崽子寵得不得了,還說要給小崽子報仇?”海鷹便是海龍的弟弟了。
他走到天心跟前,伸手扼住了她的下巴,兇神惡煞至極。
這是哪門子的流言?天心下意識的想到了沈青書,是他麼?
天心用力掰開他的手:“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一會兒傷到了鷹爺你,多傷咱們之間的交情啊。”
海鷹瞳孔微微收縮,這個女人平日裡在自己身邊就跟一條哈巴狗似的,今天怎麼敢和自己這麼說話了。
“我看你是欠艹了!”海鷹咬牙切齒,說話就準備去抓天心的衣服,大有想要就地把她辦了的意思。
天心哪兒能慣著他的毛病,輕松避開,隨後一腳踢出去,再一個淩冽的勾拳,直接將海鷹打得連連後退。
“臭娘們!”海鷹沒想到天心還會武功,且能這麼輕易地把他打退,頓時覺得在這些手下跟前丟了顏面,暴怒一聲,又重新撲向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