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我他媽問誰!”
吳曉東一嗓子吼出來,頭一次覺得錢那麼礙眼。
沒把莊諝坑了,現在反而把自己裝了進去。挖了坑,還得他媽自己跳了。
一天後,莊諝接到電話說是那筆錢已經找到了。
莊諝身上帶著傷沒辦法四處走動,公安局那邊有什麼事都讓曾照豐代辦了。等他一回來,嘴裡罵罵咧咧的,氣的一屁股坐下。
“怎麼了?”莊諝笑問。
“我說,哥,我就沒見過這種人。”曾照豐喘著粗氣說,“你知道這錢怎麼回來的?”
莊諝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曾照豐喝了口水道:“那小子仗著那小巷子沒有攝像頭,咬死了說是不小心撿到的,知道是錢,就報警送回來了!合著他們還玩了招拾金不昧了?”
“那小子說他們原來的打算就是打算教訓你一下,沒想著要錢,這全都是巧合。把錢送回去,他直接自首了……我可真是長見識了!”
越說越氣,曾照豐一口把水都喝光了。
莊諝嗤笑一聲,挑挑眉道:“猜到了。”
“啊?”
莊諝說:“他們說的也是實話。”取錢這事本來就是他臨時起意,他們把錢拿走,應該也不是計劃好的。
“那哥,你跟那些警察還說錢丟了還有什麼用?”曾照豐納悶。
莊諝揉揉眉心,說:“要是跟錢沒關系,他們還能這麼早露面?現在這樣,也能關他們一陣子了。”
曾照豐還懵懵懂懂的,莊諝也沒期望他能理解,只告訴他等錢拿回來,給工地的那人。
他剛囑咐完,手機鈴聲就響了。
他手機放在床邊的櫃子上,曾照豐一抬眼就看見了來電人,不由得摒了下呼吸。
——邵迪
他抬頭看向莊諝。
莊諝也沒想到今天邵迪會給他打電話,側頭看清了也是一怔。
他右手打著石膏,不好拿到,曾照豐馬上遞了上去,然後出門。
他倒是想留那看看他諝哥怎麼撒謊的,可他眼刀都快殺死他了。
鈴聲還不住的響著,要是在平常,莊諝早就接起來了。今天他是猶豫了又猶豫,好半天才按下接通。
“怎麼這麼久啊。”邵迪聲音歡快,“在忙嗎?”
“沒有。”莊諝清清嗓子,輕松道:“一直能你臨幸呢。”
邵迪笑了聲:“沒正行。”
莊諝說:“不喜歡?不喜歡也受著,就對你說。”
正往宿舍走著,路上還算安靜,邵迪忍不住的上揚嘴角。
“你這是怪我冷落你了嗎?”
“行,還算有點自知之明。”莊諝調整了一下姿勢,說道:“你怎麼說也得雨露均霑吧,再晾著,我這朵鮮花可要蔫了。”
邵迪噗哧笑了出來,“莊諝,有一個大男人說自己是朵花的嗎!”
莊諝嘆口氣道:“沒辦法,媳婦頂樑柱,留我自己守空房。”
“哇……”邵迪誇張說:“我肯定是打錯電話了,要不然你就不是莊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