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去辦公室待著?”吳曉東問,“那還涼快點。”
辦公室裡開著空調,一進去整個人毛孔都展開了,曾照豐癱軟在沙發上,舒服的嘆了一聲:“爽!”
莊諝回來也來不及歇著,先找吳曉東要了這些天的賬本來看。
吳曉東扯著嘴角說:“哥你這才回來找什麼急啊,過兩天再說吧,先歇歇,晚上哥幾個搓一頓。”
莊諝坐椅子上疊著腿望他,“怎麼成我著急了,不是你一直急著給兄弟們把工錢發了嗎?”
“那不前幾天的事了嗎。你今天坐車怪累的,忙這些幹什麼。”
“過幾天?”
“啊……”吳曉東瞧著有些心虛。
莊諝手在扶手上敲了兩下,過了幾秒才站起來,抻抻衣角爽快道:“行,那就過幾天。”
“哎!”吳曉東頓時喜上眉梢,“哥你先坐著,我去定個位子,晚上咱幾個好好喝幾杯,行李我給放你屋裡啊。”他又轉向曾照豐,“哥們你也來啊。”
瞧他出去走遠了,曾照豐這才坐了起來,揉了揉頭發,嘀咕道:“有問題。”
莊諝正拿著手機發簡訊,聞言抬眼看了看他:“看出什麼了?”
“沒看出什麼。”曾照豐誠實道,“不過按照傳統來說,不給看賬本,那絕對是問題。”
“……”
晚上,吳曉東定了個中檔酒樓,帶著柱子總共四個人,說說笑笑的就去了。
席間吳曉東說什麼都要給幾個人敬酒,說辭一套一套的,啤酒白酒混著來。
“不、不行了,喝不下去了。”曾照豐臉上通紅,趴擺桌上擺手,“不行了。”
“別啊,不給面子?”吳曉東說著又給他倒了一杯,哄著喝了下去。
“真不行了,你喝……你多喝,要不給我哥……”他這時候反而想著莊諝了。
吳曉東坐他邊上,也有些醉,拍了拍桌子說:“都趴下了,不就……你,你還醒著嗎,你不喝誰喝?”
曾照豐晃晃悠悠的抬起頭,眯眼一瞧,莊諝和柱子可不都醉過去了。一個趴桌上睡得死死的,一個捂著嘴,連滾帶爬的出去找廁所。
曾照豐呵呵笑:“要不叫柱子,旁邊就是茅房,他還出去……傻。”
就著吳曉東手又喝了一杯,他也憋不住了,往旁邊衛生間方便去了。
瞧他們都醉的不成樣子,吳曉東也是快到了極點,胃裡上湧了兩下,硬生生讓他給憋回去了,謹慎的瞄了兩眼,出門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喂?”那邊聲音小,吳曉東聽著費勁,皺了眉頭。
“怎麼樣,找到了嗎?”
“沒有啊,就是點衣服,什麼都沒有。”
“你他媽再找找!”
“都翻遍了,”那邊的胖子也著急,“東哥,要不你也過來看看吧。”
“等著!”
操,什麼事都幹不好!
吳曉東站那晃了兩下,扶著牆壁勉強站穩了。
他探頭看看屋裡,莊諝還醉的趴在那沒動,曾照豐吐得昏天黑地,柱子也還沒回來,他想了想,強壓著吐意,過去翻了翻莊諝的身上。
沒在行李裡,興許他放身上了呢。
上上下下的口袋翻遍,吳曉東終於找出了他的錢包,除了幾百塊錢還有兩張卡,可沒一個是他要的那張,再找找,就剩下張火車車票,他媽還是軟臥!
氣得他想一把給撕了,可等莊諝醒過來肯定發現,他又忍著氣給原樣放回去。出去打了車直接回了工地。
“東哥。”那人正坐屋裡抽著煙,聽到開門聲嚇了一跳,看到是吳曉東才放下了心。“東哥,我找了一圈,真什麼都沒有啊。”
啪——
吳曉東心裡正火著,見他這樣一把揮了過去,把他叼在嘴上的煙直接打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