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聽的名字。”莊奶奶看看她,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會兒,“和你爺爺長得還有點像。”
邵迪也說:“大家都這麼說,我看過爺爺年輕時的照片,也是一個帥哥呢。”
她說的有趣,莊奶奶笑出聲來,眼角的皺紋更深了。而後感嘆一聲:
“是啊……”
可一晃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大家都老了。
老人親切,邵迪也覺得親近了些,看桌上擺了那些藥,不禁有些擔心:“莊奶奶,您的身體還好嗎?”
“沒事。”莊奶奶搖搖頭,“就是老了,身子骨不如以前了,養兩天就好。”說著又問她:“你來這是……”
“爺爺聽說您病了,他現在腿腳也不好,就要我過來看看。”
她爺爺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有認識的人,她還是前幾天第一次聽說。
就記得那天她爺爺似乎是和誰通了個電話,然後就不知道從哪裡尋出了個木匣子,裡面的東西瞧著也都年頭不短了,她只看了一眼就被轟出去了。
不給看就不給看唄,可這又差她過來是怎麼回事。
莊奶奶聽了有些惆悵:“都不年輕了啊。”
留兩人在屋裡聊天,莊諝聽了兩句就出來了,在院子裡又收拾了收拾。太陽毒,曬得他滿身大汗,額角的汗順著臉頰就滴到了地上,趴嗒一下散開。
日漸西沉,屋裡人似乎談的熱鬧,也不見人出來。莊諝看了眼時間,繼續幹活。
“哎呦,哥,還忙著呢。”
莊諝聞聲抬頭,曾照豐正拿著串葡萄靠在門上,腮幫子一動一動的。
“你怎麼來了。”莊諝停下手,抹了抹汗。
“這不聽我家老頭說有個美女被你領走了,我過來看看嘛。”曾照豐是曾叔的獨子,長得流裡流氣的,說話也帶著幾分混子的味道。他說著就伸脖探頭,“哎,美女呢?不會被你私藏了吧。”
莊諝皺眉:“瞎說什麼。”他揚頭,“呶,屋裡呢,和老太太聊著。你有膽子就進去。”
曾照豐嗓子一噎,咳了兩聲把葡萄籽吐出來,忙搖頭:“算了吧,我可不敢。”他要真進去,保不準得被莊奶奶禿嚕掉兩層皮,他還是老實會兒吧。
莊諝嗤笑一聲。
又聊了兩句,曾照豐看了看天,嘖了一聲。
“哎我說,這太陽都快落山了,這人該不會就在你家住下了吧。”
“你操哪門子心。”
“我怎麼不能操心了,你說你家一個老太太,一個大老爺們,然後突然住進個姑娘,別不別扭?”
“……”
曾照豐賤笑:“不方便的話,可以住我家啊。”
“不用了。”
莊諝還沒開口,邵迪就從屋裡走了出來,直接道:“我馬上就走了。”
聞名不如見面,曾照豐見到人眼前就是一亮,把葡萄扔進莊諝懷裡,自己搓搓手上前兩步,“美女,怎麼稱呼啊?”
邵迪不喜歡他的語氣,理都沒理,視線轉向莊諝:“能不能麻煩你再把我送到村口?”
“我來啊,我不嫌麻煩!”曾照豐自告奮勇,“美女你要去哪啊?”
莊諝嘴裡正咬著剛丟過來的葡萄,正是葡萄豐收的好時候,一咬下去汁水四溢,那叫一個甜。
無奈,邵迪抿了抿唇,才對曾照豐說:“去火車站。”
“哎呦,那可夠遠的。”曾照豐問她:“有車來接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