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珥不至於有如此卑劣的行徑,可找到不衝撞的契者放在身邊培養默契總是可以的。他並不是不知變通,為什麼要等到烏銳恩賜婚?
“我沒有同意。”祐珥臉色有點怪異的回答。
樓冠塵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旋即又意識到,或許就是因此才成全了鬱帝君和樓聖君,就像後世的九皇子鬱盛澤和段楚正君,現在卻被他破壞了,笑容頓時有點僵。
“那文斌一定急的跳腳吧?”樓冠塵苦笑。即使再下定決心,短時間內他也無法坦然接受,他目光飄忽的自嘲:“沒想到最後便宜了我。”
“便宜?”祐珥低沉的笑聲在耳邊響起,說話時炙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部。樓冠塵渾身一抖,猛地抬起頭。男人愉悅的笑容近在咫尺,黑色的眸子明亮而有神,顯然心情極好。
樓冠塵瞠目結舌,他竟然一直傻乎乎的待在祐珥的懷裡!
這下子什麼恐慌擔憂都沒了,注視著那雙烏黑深邃的眸子,饒是樓冠塵自覺臉皮夠厚,渾身也不自在了,甚至連和祐珥肢體接觸的部位都灼熱的疼痛。
“走吧,再不下去外面該擔心了。”祐珥輕輕的說著,看著還沒有完全回神的樓冠塵,臉上的笑意更深,小心的鬆開懷抱,右手從青年的腰上移到肩膀,攬著他走出被開啟的機艙大門。
管文斌和錦堂注意到祐珥和樓冠塵沒下來,就一直等在了附近,看著兩人親密的走近,管文斌嘴角一咧,錦堂忽閃著大眼睛,正要撲上前,被管文斌及時的拉住。
“小錦堂,走吧,應該可以吃飯了呢。”
管文斌很順手的就拉走了正高興的錦堂。
遠遠地司信然看見這一幕,心下一沉。
這時候時間也晚了,院子修建了一小半,幫忙的人都回了家,阿秀帶著韓琪珍正在移動小樓做晚餐,聽到祐珥他們帶回了錦堂,急忙的都迎了出來。
往回走的路上,管文斌就飛快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阿秀聽了很不好受,直到回去移動小樓的大廳,還一直緊緊的抓著錦堂的手。
管文斌見狀,連忙轉移話題,笑眯眯的對著坐在祐珥旁邊的樓冠塵追問:“對了冠塵,你給錦堂找藥劑導師的話,不找辛創那個中級藥劑師,那打算找誰啊?”
阿秀一聽,連忙專注的看了過來,果然眼眶紅紅的。錦堂不好意思的任由她抱著,也巴巴的看過來。
樓冠塵現在當然不可能知道,他不過是覺得辛創不適合。畢竟五十歲才藥劑師中級,不是天賦不夠,就是學得太晚了,這都不是好訊息。何況辛創再怎麼樣,都是荊博遠的契者。他不管北區少將和祐珥之間是真有仇,還是做給人看的,也不管錦堂是不是未來的元錦堂宗師,辛創都不適合成為錦堂的導師。
“要看他傳遞的資訊。”樓冠塵含糊的回答,安撫的衝著錦堂一笑:“不急,等房子修好了,我要開始佈置種植間,還要進天墮山脈蘊養其他植株,錦堂先跟著我認識藥劑材料好了。”
錦堂驚喜的連連點頭,他的身邊,阿秀感激的看著樓冠塵,低頭的瞬間,小心的擦拭了眼角的溼意。
祐珥看著母親和弟弟,身體微微傾向樓冠塵正想說什麼,卻立即發現樓冠塵竟然不自在的動了動,耳朵都有點紅了,頓時笑意上湧。
司信然一直暗暗關注兩人的相處,似乎這一趟出去,祐珥對樓冠塵的關心,已經不僅僅是對契者的佔有慾了。他瞥了眼笑得曖昧的管文斌,恨不得狠狠教訓他一頓,沒好氣的問:“那百藥閣後來怎麼辦的?”
管文斌一聽,立即嚴肅起來。
“百藥閣支付二十萬星幣給我們錦堂壓驚,並且主動將寇洪財送去監獄。”管文斌說完,又有點擔心的看著樓冠塵。他是知道大貴族的行事習慣,雖然很反感,可又不希望和樓冠塵留下隔閡。
樓冠塵這時的心神都在祐珥身上,何況管文斌這樣的處理簡直佔了大便宜了,怎麼可能不滿意。就是韓琪珍都讚許的衝著管文斌誇讚:“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厲害啊!”
管文斌見樓冠塵沒意見,才徹底鬆了口氣,聽到韓琪珍的話失笑:“哪裡是我厲害,根本是冠塵不計較。換一個大貴族,別說賠二十萬星幣了,整個百藥閣都要換東家,風德業和那位寇洪財都得進監獄。你以為他傻!”
韓琪珍兄妹錯愕的下,想到以往聽過的大貴族驕橫跋扈的行事,頓時心裡不是滋味。
樓冠塵也是一愣,他終究不是真正的黑色帝國貴族,而且星際世家最重要的是技藝傳承,即使影響力很大,底下些許仗勢欺人之輩,也絕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掠奪。他下意識的搜尋記憶,原主沒有做過這種倚官仗勢、巧取豪奪的事情,可似乎也是年幼沒來得及為四皇子做的關係,而且樓家這種事可不少見。
樓冠塵眯起眼,忽然懷疑自己的猜想。他取代的真是立下不世功勳、被鬱帝君傾情一生的樓聖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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