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美人你這是——害臊了?”熾陌挑眉。
屍天清死死盯著熾陌:“穿上,不要讓阿瑟看到。”
熾陌臉皮抽了一下:“什、什麼意思?”
“莫汙了阿瑟的眼。”
熾陌噴血。
屍天清監工一般盯著熾陌將外衫穿好綁緊,前後左右檢查了一番,見並無不妥之處,這才點了點頭,提起鶴吟劍,邁步出發。
熾陌黑著臉隨在屍天清身後。
“屍天清,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不能汙了郝瑟眼睛?!”
“字面的意思。”
“你——!屍天清,你剛剛是騙人的吧!”
“屍某從不騙人。”
“你還說不是騙人,你剛剛明明說不討厭我,可你現在分明就是針對我,看我不順眼!”
“熾兄多慮了。”
熾陌咬牙停步,看著屍天清背影,眸光一閃:“屍天清,你好似根本不擔心郝瑟啊?”
屍天清步伐不停:“有琭言在,阿瑟定然無妨。”
“你很信任那個姓舒的?”
“琭言是屍某摯友,屍某當然相信。”
“那我呢?”
鶴吟劍鞘一響,屍天清停住了腳步。
“這一路上,我熾陌對你屍天清,也算得上是出生入死患難與共,難道不算朋友?”
屍天清慢慢轉頭,靜靜望向熾陌。
一雙眸子,清澈明亮,仿若要照到人的心底。
“從未將我們當成朋友的人,是你自己。”
一句啞音,就仿若一道咒語,將熾陌整個人定在了原地,徹骨寒意從腳底升起,凝住了熾陌的呼吸。
“你說什……”
屍天清長睫輕輕一顫,瞳中明光漸變幽邃,仿若無際夜空。
“朋友,是用心的。”
言罷,利落轉身,繼續前行。
熾陌僵立原地,風起,揚起血色紅衣,吹動金色耳環,叮叮輕響。
“心……嗎……”
“舒公子,咱們應該往哪走啊?方向對嗎?”
郝瑟一邊費力撥開草叢,一邊問道。
可問了半晌,也不見身側人回答,扭頭一看,舒珞梗著脖子,只留給自己一雙通紅的耳廓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