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快給我們說說!”
青年掃望一圈,一臉神秘:“佛曰,不可說——”
“切!”眾人嗤之以鼻。
“不過——”青年又壓低聲音,“十兩銀子,絕對值!太值了!”
四周眾人頓時興奮起來,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看那表情神色,就好似那耳門中藏了什麼奇珍異寶傾國美人一般。
“舒公子,這難道是你們斂風樓新開發的産業?”郝瑟問道。
舒珞愣愣搖頭:“舒某不曾聽說。”
“不管了,看看再說。”
郝瑟說著,就開始往人群裡擠。
豈料這一擠,卻惹來了公憤。
“嘿,小子!亂擠什麼?!”
“沒看見這排隊呢嗎?”
“先來後到懂不懂?”
“後面排著去?”
“排隊?”郝瑟一怔,再定眼一看,這才發現這院中眾人並非是隨意站立,而是排了一條彎彎曲曲的蛇形隊伍,只是這隊伍實在太過擁擠,塞滿了整個庭院,竟是一眼沒有看出來。
“咳,抱歉。”郝瑟撓頭賠禮,迅速退了回來。
可即便如此,隊伍中還是有人十分不忿,拔高嗓門大叫:“有人插隊啊!”
這一嗓子喊得那叫一個響亮,震得整座庭院嗡嗡發響。
倏然,一道黑影躍牆而起,周身環繞絢燦銀芒呼嘯而至:“哪個還敢插隊?!”
四個字,人已逼至郝瑟面前,凜凜寒風幾乎割開郝瑟麵皮。
“臥槽!”郝瑟大驚,手指剛按上千機重暉,眼前勁風一閃,屍天清和舒珞已擋身前。
淩厲銀旋風戛然而止,變成一根玄鐵三節棍撤了回去。
“郝兄、屍大俠、宛姑娘,流曦大俠,原來是你們。”來人露出笑意,朝著五人抱拳。
皮甲黑衣,目光灼亮,英姿勃發,竟然是舞江嵐。
“舞鏢頭,你在這兒幹嘛?!”郝瑟詫異。
“自然是幫文兄維持秩序。”舞江嵐道。
“哈?”眾人皆是一頭霧水。
舞江嵐朝著幾人一笑,側身做出“請”的手勢:“文兄就在裡面,請隨舞某來。”
說著,便領著眾人繞過蛇形隊伍,推開那扇神秘耳門走了進去。
前方,是一條長長的花廊,雪白的牆壁縱深幽幽,牆頭碧瓦如玉,碧鬱樹蔭遮下重重樹影,葉聲颯颯,更顯靜怡。
清風蕩起,送來牆內 “噠噠”響聲,似碎玉滾盤,又如珍珠墜溪,甚是耳熟。
一道溫潤謙雅的聲音伴著脆聲傳入眾人耳廓:
“齊六安,父親兩年前不慎墜河身亡,屍體無蹤,一直尋而不得,因此便成了一處心病。”
“對對對,正是如此啊!文公子,你可能尋到家父的屍身?”
“噠噠噠——”算珠聲再次響起,不多時,傳出長長嘆息:“齊大俠,您的父親屍身恐怕是尋不到了……”
“怎、怎麼會……”
“齊大俠莫急,貴府的怪事並非是齊老爺的鬼魂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