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石拔開瓷瓶木塞,倒出幾滴在白紗布上,又從藥箱中掏出幾瓶試劑,一一點試,定目觀察少頃,咋舌道:“這瓶中的確是一種藥性奇烈的春藥,效果和那位鬼大師仵作說得並無二致。”
“可是那失傳的綠媚?”舒珞問道。
“是絕世十八摸合歡散。”熾陌插嘴。
“熾陌你安靜一會兒行不行。”郝瑟不爽。
“這——是不是綠媚我真說不上。”孟三石搖頭,“我不過是雲隱門的外門弟子,對毒藥並不擅長,何況這綠媚的配方早已失傳,怕是內門弟子也無法辨別。不過,這春藥的路數倒是和雲隱門有幾分相似。”
孟三石收起行頭,總結道。
舒珞皺眉,小心將瓷瓶收起。
“若是這藥真是從那琅皓胃中弄出來的,這恐怕就麻煩了……”孟三石又道。
“孟三爺此言何解?”文京墨問道。
孟三石望向眾人,神色凝重:“這種春藥,可使人喪失神志,就算只抿一口,也會情慾焚身,苦不堪言,除非與人交合洩去藥性,否則定會血脈沸騰,爆體而亡——”
眾人皆是面色一沉。
唯有郝瑟一臉激動:“然後呢?”
“然後個頭!”孟三石哭笑不得,“如果多喝兩口,便如發情的禽獸,拼命洩欲,最後如那個琅皓一般,馬上風死掉了!所以,郝兄弟,你若去當誘餌,可是危險萬分啊,如若不慎中藥,恐怕也會落得一個縱欲過度,精盡人亡的下場!”
一瞬間沉寂。
眾人目光唰一下射向郝瑟。
屍天清和文京墨,一個額角亂跳,一個眼角亂抽,表情十分怪異,舒珞神色萬分凝重,熾陌倒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哈哈哈哈,那也不錯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郝瑟仰首大笑。
“阿瑟!”
“小瑟!”
“郝瑟!”
屍天清、舒珞、文京墨同時額爆青筋。
熾陌噴笑出聲。
“咳咳,說笑的——”郝瑟嘿嘿一樂,“我不過是假扮畢榮華引鬼船出現,又不會上鬼船,自然也不會中什麼□□,放心啦。”
“阿瑟!”
“安啦安啦。”
“小瑟——”
“沒事沒事。”
“郝瑟,這可不是兒戲!”文京墨猛然一拍桌子。
“我當然知道!”郝瑟面色一肅,“文書生,我也不是說笑!此次不僅僅是為了抓住兇手,更是為了流曦!”
院內驀然一靜。
郝瑟瞪眼、起身、凝聲:“流曦追蹤望舒閣眾人離去已有七日,前幾日舒公子還能查到流曦留下的暗符,可這幾天,連暗符都查不到了,流曦是生是死,根本無從知曉。”
眾人面色一沉。
“如果僅是為了擒住宛蓮心,或許我們還有時間重新計劃,但此刻流曦身處險境,多等一日,他的危險就多一分,如今唯有隻有擒住鬼船上的兇手,方有機會救流曦脫險!”
“阿瑟……”屍天清眸光震蕩。
“屍兄,不是我狂妄自大,而是與畢榮華最相似的人目前只有我,所以,由我易容成畢榮華的成功率才是最高的。”郝瑟皺眉。
屍天清嗓音一哽,忙望向旁側的舒珞。
“可是小瑟,若是有萬一,你又不會武功……”舒珞上前。
“舒公子,”郝瑟一臉正色,“說真的,若是你與千機重暉對陣,你覺得誰的勝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