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給老子起來!”郝瑟一把揪住了那男子的脖領子用力向上一提。
文京墨和舒珞立時見縫插針,將那男子給攙了起來。
屍天清長籲一口氣,抓住男子的手臂:“你——”
“不!六西罪孽之身,不可汙了仙人的手!”男子豁然大叫,連連倒退數步。
啥子鬼啊?!
郝瑟揪著眉毛,望向三人,指了指自己腦袋:這個家夥不會是傻的吧?
文京墨搖頭:不像。
舒珞搖頭:此人雙眼雖略含死氣,但眼瞳深處依然清明,不像瘋癲之人。
屍天清長吸一口氣,率先走到了屋內圓桌旁,撩袍入座,道:“阿瑟、千竹、舒公子,過來坐。”
郝瑟三人對視一眼,同時上前落座。
“這位兄弟,請坐。”屍天清指向圓桌旁最後一個木凳。
“不不不!六西怎可與仙人同桌!實乃大不敬之罪!”男子連連後退。
屍天清求助看向郝瑟。
郝瑟兩手扯住臉皮向下一拉:軟的不行來硬的!屍兄、命令他!
屍天清立時眉心一蹙,聲音驟沉:“坐!這是命令!”
那男子身形一抖,黑色身影一閃,端端坐到了木凳之上:“是!”
哎呦,這可有趣了……
郝瑟挑了挑眉。
文京墨眯眼,舒珞眨了眨眼,屍天清暗暗鬆了口氣。
“屍兄,問問他的來歷。”郝瑟壓低聲音。
屍天清點頭,望向男子:“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奉澤莊?”
男子端坐垂首,身形微微發顫,卻是沉默不語。
文京墨立即向屍天清打眼色。
屍天清皺眉:“這是命令、說!”
男子立刻抱拳道:“回稟仙人,我是六西,數月前因身受重傷,所以躲到奉澤莊的黑林中療傷。”
“六西?哪兩個字?”文京墨問道。
男子又開始沉默。
三人唰一下看向屍天清。
屍天清揉了揉額頭:“他們的問話,也是命令!”
“是!”男子頷首,畢恭畢敬回道,“三四五六的六,東南西北的西。”
“臥槽,這是什麼怪名字?”郝瑟吐槽。
“是!是怪名字!”六西道。
郝瑟頓時被噎住。
“你為何受了重傷?”舒珞問道。
“我——不記得了。”六西平聲道。
四人不由一驚。
“不記得?”郝瑟挑眉將六西上上下下一番打量,“喂喂、老兄,失憶這種狗血梗早就不受歡迎了,你還是換個藉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