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兒跟你們說,這山泉水洗臉是最好,保準洗完之後,臉皮又滑又嫩!”
“還有這野花朝露,這可是霞兒收集了好幾個月攢起來的,敷在臉上,面板一整天都水潤潤的。”
“最後,再在臉上敷上這百花花瓣熬成的粉膜,保證明天的霞兒定是光彩照人!”
郝瑟和文京墨坐在竹屋露臺上,一人手裡舉著一條大白蘿蔔,食不知味地一口一口啃著。
那遊八極就在眼前晃著壯碩身軀擺弄自己的一堆瓶瓶罐罐,又是洗又是抹又是塗又是貼,最後居然還弄了一個花裡胡哨的面膜貼在了上半張臉上。
至於下半張臉,居然還從一個小陶罐裡面掏出一種綠油油的糊狀物抹在了絡腮鬍子上。
“別小看這翠玉膏,這樣敷上一晚上,明天霞兒的鬍子肯定是根根精神奕奕,條條閃閃發亮!”遊八極翹著指頭一揉搓著自己的胡須。
“文書生,你還吃蘿蔔嗎?老子好像沒啥子胃口……”郝瑟抽著臉皮將蘿蔔遞給文京墨。
文京墨眼角抽動:“留著當早飯吧。”
“好啦,霞兒明天也要美美噠!”遊八極貼著面膜在原地轉了個圈,擺了一個優美的造型,朝二人一招手,“霞兒去睡啦,你們隨意吧。”
說著,就風姿搖曳走入竹屋,砰一聲關上了大門。
郝瑟和文京墨面面相覷。
“霞兒前輩,我們睡哪?”郝瑟擰著眉毛問道。
“哎呦,男子漢大丈夫,自然是以天為蓋以地為床啦!”遊八極豪邁嗓音從屋內傳來。
以天為蓋個錘子!郝瑟只想掀桌。
文京墨掐眉頭。
“而且小圖圖最愛幹淨了,你們兩個髒兮兮的,萬一把小圖圖的床弄髒了,小圖圖可是要生氣的呦!”遊八極聲音又傳了出來。
你臉上糊的那些花花綠綠怪裡怪氣的才髒的要死吧!
郝瑟頭頂跳出一條青筋,飛起一腳就要去踹門。
可就在踹門前的那一瞬間,竹屋內傳出了震耳欲聾的鼾聲。
“呼嚕,哼唧哼唧……呼嚕,哼唧哼唧……”
呼嚕聲加上好似某種動物的哼哼聲,震得整座竹屋微微發抖。
媽呀,這那裡是打呼嚕啊?這根本就是驚雷閃電豬群轟鳴啊!
郝瑟踢門的腳一個反旋,落了回來。
文京墨挑了挑眉毛:“霞兒前輩今日很是辛苦,郝瑟你胸懷坦蕩,何必跟一個弱質芊芊的——嗯咳……美人計較呢?”
郝瑟:“……”
說的好有道理,老子居然無言以對。
文京墨看著郝瑟目瞪口呆的表情,不由微微一笑,靠躺在藤椅上,仰望天際。
郝瑟順著文京墨目光望去,但見冰冷天際,一弦月華高懸,清冷卻隱隱散出暖心的光暈。
就好似……屍兄一樣……
一團白氣從郝瑟口中吐出:
“文書生,你說……屍兄能撐過去嗎?”
“小生相信屍兄。”
“嗯,我也相信!”
“睡吧。”
“好餓,睡不著……”
“那不如讓小生再給你做幾道拿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