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住!給我擋住!”
煙塵之中,天機道人、毛洪慶抱頭鼠竄,哀嚎連連,馮峒大喊亂叫,指揮四個打手擋在自己身前做肉盾。
混亂之中,文京墨抱著手臂團身亂滾,竟是險險避開所有攻擊,躲到了角落安全之處。
就在此時,頭頂又是一聲“轟隆”巨響,竟是上方屋頂裂開一道口子,一大團煙塵攜著勁風呼嘯而下,突然,從這一大團煙塵之中飛出四隻腳,猶如天錘震雷,震懾四方,同時踹在為馮峒身前四個打手胸口和臉上。
四個打手不及防,兩人口噴血箭出,兩人鼻竄鼻血,身子直向後摔出。
馮峒面色大變,急速後退至屋角,一臉謹慎盯著那一團滾滾墜落的煙霧。
塵土漸漸散開,屋內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煙塵之中顯出的一道魁梧身形,高過九尺,隱隱能看到四隻手臂,兩個頭顱!
“鬼啊!”天機道人慘叫一聲,抱頭紮入了一團稻草。
毛洪慶嚇得屁滾尿流,連滾打趴沖到了馮峒身後。
馮峒面色發青,手中長刀抖得幾乎握不住。
文京墨靠牆站立,容色慘白,汗漬滿面,神色較這幾人還算鎮定。
“老子生平最恨兩件事,第一,恃強淩弱,第二,調戲美人,真不巧,你們兩樣都佔全了。”
熟悉臺詞聲中,濃煙仿若波濤般一波一波散開,顯出雙頭鬼影的原型。
屋內眾人雙眼豁然繃圓。
但見屋堂中央,黑衣青年劉海黃面,一身淩冽寒意,雙臂後環,託著背上一個倒吊死魚眼的褐衣青年
根本不是什麼鬼怪,而是這二人身形疊在一起造成的錯覺!
可這兩人看在天機道人和毛洪慶眼中,簡直比見鬼還驚悚。
“那個小子……不是……狐貍……之前……”
天機道人和毛洪慶齊齊望向文京墨。
文京墨雙目慢慢眯起,扶著手臂瞪著這二人。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此裝神弄鬼?!”馮峒厲聲大喝。
可惜被徹底無視。
屍天清面寒如霜,冷冷瞪向文京墨,仿若要在文京墨臉上戳兩個洞出來。
郝瑟刺溜一下從屍天清背上滑下,向文京墨一招手:“呦,文書生,咱們還真有緣啊。”
文京墨雙唇抿緊,麵皮微微顫抖,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果然有緣……”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馮峒厲聲又喊。
可惜被再次無視。
“文書生,你這做人就太不厚道了啊,搬家了也不通知老子一聲,可讓老子好找啊!”郝瑟雙臂環胸,朝著文京墨冷笑道。
文京墨眼皮一跳,冷笑出聲:“今日,是天要滅我嗎……”
話音未落,突然,一道厲風悽厲襲來,竟是一柄袖箭直沖著郝瑟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聽“叮”一聲脆響,一道寒光在郝瑟身側一閃,那袖箭立時被擊飛,遠遠釘在了屋樑之上。
屍天清身形筆直站在郝瑟身側,手中柴刀寒光凜冽,目光如冰射向那出鏢之人。
馮峒面容猙獰,雙目奸佞:“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壞我們聚義門的好事?!”
“我?”郝瑟目光轉向馮峒,從懷裡掏出之前的那張借據在半空一晃,“老子是來——”
呲牙一笑:“討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