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亦舟把一顆心給她, 秦時現在也沒什麼好慫的。她把額頭抵在簡亦舟的下巴上, 沉默片刻說道, “我走了。”
“嗯。”
秦時上車,簡亦舟站在原地。
秦時把手肘壓在車窗上,回頭,“你去忙吧。”
“好。”
但簡亦舟還沒動,挺拔修長的身形,他站的筆直。冷刻英俊的五官在風裡, 一雙眼沉邃,秦時笑了起來,手指敲了下車窗,“你退後,泥濺你身上了。”
簡亦舟走到駕駛座位處, 彎腰。
“秦時——”
秦時從車來探出頭親在他的嘴唇上,含笑的黑眸盯著簡亦舟,“你幹什麼?”
“我送你一段路吧?”
“得了吧, 又不是分開很久, 你到四川說不定我也到了。”秦時說, “舟哥,咱別搞的跟生離死別似的行麼?我只是去工作,而且時間很短。”
“笑一個。”
簡亦舟嘴角上揚,秦時拉上安全帶, 說道, “不要跟劇組裡的女孩搞曖昧, 走了。”
誰跟女孩曖昧了?簡亦舟的心那麼小,一個秦時就裝滿了。
秦時的車揚長而去,簡亦舟站了很長時間才走回去。
“怎麼走了?”朱鎮豐幸災樂禍。
簡亦舟看了他一眼,拿過劇本翻看。他斷了三年沒拍戲,重新拿起劇本,最大的問題是記憶力下降,背臺詞吃力。以前只需要花一小部分精力在劇本上,現在他得花一半的功夫才能做到過去的八十分。
“下次我弄個感情戲的本子,你過來演吧,我覺得你現在的狀態挺適合演感情戲。”
“不接。”簡亦舟面無表情道,“並不是我對她産生愛情,就可以把愛情照搬對別人再釋放一遍,世界上只有一個她。”
朱鎮豐難得從簡亦舟這裡聽到對於愛情的論調。
“你愛她?”
“不明顯麼?”簡亦舟反問。
明顯是明顯,但是太突然,也太沖動,朱鎮豐到現在都不能理解簡亦舟這沖動來自什麼地方。
秦時優秀?也真的是優秀。但這種優秀跟女人的優秀又是兩回事,秦時和簡亦舟簡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
“還是挺明顯的。”朱鎮豐說,“就是不能理解。”
簡亦舟嗤笑,抬頭看遠處,片刻才道,“我的愛情為什麼要讓別人理解?這部戲拍完,我打算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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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開車到成都,直飛片場所在的城市。
她下飛機是淩晨,片場司機來接,秦時上車就睡。醒來已經到了片場,秦浩把一張黑紅的臉湊過來,“秦總,你可算來了,這戲沒法拍。”
“你閉嘴吧,遇到問題就沒法拍沒法拍,你是導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