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聽了這話,就知道皇后還是生氣了,收好了帖子,就勸道:“跟那些人有什麼好置氣的,也怪我,下回再有這樣的事情,我就直接拒了。”
許氏有幾分懊悔,真不該給皇后帶話。
可是她又怕,這件事牽連到司空焱,會讓雲染揹負不好的名聲,哪裡會想到倒是把雲染給氣到了。
“大伯母,我並沒有生氣,我只是覺得有些人恬不知恥,我原本沒想著把他們怎麼樣,但是自己湊上前來,可就別怪我給臉不要臉了。您跟我說是對的,您不說我也不知道外頭的事情。”
雲染看著大伯母有些悶悶的,就轉開了話題,問了問家裡的兩位堂嫂情況如何,尤其是懷了孕的大堂嫂。
說實話,雲染對這兩位堂嫂真是沒什麼感情,素不相識的人,只是做了堂兄的妻子,尋常也沒機會來往,深宮高牆的不方便。
她現在問這一句,只是想這兩位堂嫂的性子,別給家裡招禍就好。
“老大家的穩重知禮,老二家的也是謙遜有禮,家裡的事情你放心就是。”許氏道。
二人又說了會子話,許氏就要出宮去了,臨走前,抓著雲染的手,輕聲說道:“宮闈深深,我們不能輕易進來,你自己好好保重。若是遇到難事兒,給家裡送個信,別一個人撐著。明年……你自己想開些,有兩為皇子伴身,你莫要因此跟皇上生分了。”
雲染知道大伯母勸她明年選秀的事情,不要因此跟皇帝起了罅隙。
但是司空穆晟的決定還沒有公佈,她這個做妻子的也不能隨意往外講,只能對著許氏保證,“您放心,我又不是那等不講理的人。”
許氏心疼的看著雲染,被人只看著做皇后多風光,可誰知道這背後的酸楚。就這三年一回的選秀,就夠折騰人的了。
但是,多餘的話她也不敢多說,只能勸雲染想開些,多為兒子想想,莫要鑽牛角尖,壞了夫妻的情分云云。
雲染感受到大伯母濃濃的擔憂之情,心裡也是暖暖的,只有至親的家人,才會先會想你受不受委屈,而不是想著這個皇后的位置能為她們帶去多少的利益。
把人送走以後,雲染想想還覺得開心。
等林書薇捧著茶進來,雲染看著她就道:“跟梁嬤嬤說,宴席上加兩個座位。”
林書薇放下茶盞,有些意外,想著剛走的寧安侯夫人,難道是寧安侯夫人求了娘娘什麼?
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就說道:“不知道加哪家夫人的位置,奴婢跟嬤嬤好說個清楚。”
雲染嗔她一眼,打探個訊息,還這樣理直氣壯地,理由倒是足足的,就笑著說道:“是司空府的穆夫人跟其兒媳婦。”
林書薇想了想,才想起來這位司空府的夫人跟大少奶奶是誰。
一時有些囧了,這不是跟皇帝對著幹的那位庶長兄的妻子跟兒媳婦嗎?
看著林書薇的神色,雲染笑著問道:“怎麼,你還有想法?”
“那當然!”林書薇立刻說道,“娘娘,我可是聽秋禾姐姐說過一些當年的事情的,您怎麼給她們這個臉面做什麼,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那個清惠縣主,不是說她跟薛定愕那混蛋還勾結害過娘娘?”
“你打聽到的事情倒是不少,秋禾這個也跟你說了?”雲染有些意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