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穆晟把信收起來,就對上了雲染有些不安的眼神,忙握住她的手說道:“沒事,不用擔心。”說完頓了頓,看著雲染說道:“焦硯聲失蹤了,薛定愕襲擊了馬場,但是在這之前,焦硯聲提前做了防備,將馬場內所有的馬匹全都暗中轉移,引開敵人的時候失蹤了。”
雲染的面色頓時變得煞白,下意識的反握住司空穆晟的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去讓司空穆晟派人找他?不用說,司空穆晟肯定會這樣做的。
而她也沒辦法插上翅膀去尋他,這個時候她要是哭哭啼啼的,反而會給司空穆晟增添麻煩。
司空穆晟看著雲染起伏不定的神色,安慰道:“焦硯聲身邊是有馬場護衛隊的,他失蹤的時候不是一個人,所以性命應該是無礙的。”
雲染鬆了口氣,臉色也和緩了幾分。
司空穆晟就道:“你在馬車上歇著。”
雲染知道他要去處理馬場的事情,就忙點點頭,給他整理好了衣裳,看著他彎腰下了馬車,身影消失在車簾後。
車外的穆逸也緊隨著司空穆晟而去,車廂裡瞬間安靜下來。
雲染想起下落不明的焦硯聲,就覺得心裡萬分的焦急,這樣的時候,偏生不能自己亂了陣腳,於事無補不說,反而讓司空穆晟跟著心煩。
畢竟,馬場距離這裡還有十幾日的路程。
到了後半晌的時候,雲染剛吃了午膳,也沒什麼胃口,草草吞了些,秋禾就爬上馬車,道:“娘娘,皇上有令加速前行,晚上怕是也要趕路。”
秋禾邊說著,邊從馬車裡的暗格裡又抱出一床厚實的錦褥鋪在車裡,又拿了軟枕墊在身後,剛收拾完,果然馬車就加速了。
即便是墊厚了些,馬車加速顛簸起來,還是有些令人不舒服。
而後頭董玉娥的車裡情況也不怎麼好,馬車加速,主僕兩個都有些顛得難受。林書薇只能是恨死了古代的這種交通工具,也拿出一床錦褥出來給董玉娥鋪在身下,情況這才略好些。
“怎麼好端端的要急著趕路?”董玉娥皺眉說道。
林書薇也不知道,但是她一直暗中觀察外面的情形,所以能感覺到外頭那股子悄悄瀰漫的緊張氣氛。
她猜著必然是出事兒了,但是什麼事情卻不知道,因此也不敢隨便亂說什麼,只能對著董玉娥道:“主子不用擔心,我們隨著御駕走,總會安然無恙的。”
嘴上這樣說,林書薇卻想著找個機會暗中打探下才好,如果真的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才能想著下一步怎麼走。
指不定自己的機會就要來了。
跟著董玉娥能有什麼出息,將來放出宮去,也只不過是在宮裡奧的年齡大的女人,能找到什麼好婆家,到時候難不成她要在這裡淒涼渡過後半輩子不成。
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走到那一步的。
董玉娥面色蒼白中透著幾分青色,顯然這樣趕路讓她極不舒服。
等到晚上停下來用膳休整的時候,她遠遠地瞧著皇后的情形似乎也並不好的時候,也不知為什麼就輕輕地鬆了口氣。
林書薇扶著董玉娥下了車用膳,皇后不喜她們過去打擾,因此這一路同行便是沒有說過話的。
遠遠地就看到皇上策馬過來,高大的身軀在馬背上顯得越發的威武,而且這個皇帝容貌還十分英俊,關鍵是人家對老婆還忠心。
這樣的極品男人,林書薇想著這就是那小說中男豬腳的配備,可惜女豬腳已經定了,她跟著的這位主子,以她的性子,這輩子都不用想著出人頭地了。
扶著董玉娥坐下,眼角就瞥到遠處皇帝翻身下了馬,將韁繩扔給隨從,自己卻扶住了皇后的手。
然後就看到嬌嬌弱弱的皇后靠在了皇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