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司空穆晟略帶抱怨的話,雲染低聲笑了出來。
司空穆晟惱羞成怒的看著她,然後一低頭,便擒住她的紅唇,笑聲瞬間便被阻隔。
時間的分離,刻骨的思念,似乎都融進了這個吻中。
原本打算淺嘗即止,只是那溫柔的繾綣一旦碰觸,思念便如同潮水般湧上來,止都止不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額頭相抵,呼吸纏繞,四目糾纏,似乎要望進對方的心裡去。
司空穆晟被雲染閃亮亮的眼神一勾,沒忍住又低頭吻了下去。
雲染正要開口的話,再次被堵了回去。
愛情刻骨,相思難抑。
原以為不過是話本上的誇大之言,可是此時此刻,雲染只覺得這八個字也難以分說她對他的思念。
總有一種深情,不經意間就鐫刻在了眉間,落在了心上,浸入了骨髓,再也無法剝離。
皇帝駕崩後在京的軍民百姓要在二十七天中摘冠纓、服素縞,一個月內不準嫁娶,一百天內不準作樂,四十九天內不準屠宰,二十七天不準祈禱和報祭。
先帝於司空穆晟又不是父子,其實按照祖制過了二十七天,以日代年,禮數也就過去了。
不過,司空穆晟這人素來是對己要求甚嚴,已經打定主意至少要為先帝守孝三個月的。
所以這個時候,即便是蠢蠢欲動,也還是強行壓制下來,將雲染用力抱進懷裡慢慢的平復下來。
雲染順從的靠在他的懷裡,好一會兒聽著他的呼吸平穩下來,這才開口跟他說話。
“我們都進了宮,王府裡只剩下了喬錦璋,你打算怎麼辦?”雲染開口講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司空穆晟抱著雲染不願撒手,把人攬進懷裡,捉著她的手一根一根的數來數去,聽了她的話,就直接說道:“我準備給她賜婚,將她嫁出去就完了。”
雲染:……
“賜婚?”
聽著雲染話裡的意外,司空穆晟打量著雲染的神色,“你不願意?要是這樣那就換個別的方法……”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給她賜婚。”這不得不說是個意外。
“看在她為你做事還算盡心盡力的份上。”司空穆晟不太願意例會這些小事兒,但是當初雲染答應了喬錦璋給她安排前程。
若是這事兒真的由雲染插手,外面的人免不了給她戴個善妒不容人的大帽子,索性就直接由他來,乾淨利落。
堵住那些人的嘴。
“那這樣做,會不會對你又不好的影響?”雲染擔心地問道。
“能有什麼影響,這側妃是怎麼來的,滿京都誰不知道?”司空穆晟皺眉說道,“我可從沒承認過,現在把她嫁出去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雲染雖然早就知道司空穆晟不會負她,但是現在親口聽他安排喬錦璋的事情,心裡還是甜如蜜,臉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
司空穆僧一低頭,就看到她在偷笑,就揶揄道:“這回開心了?”
“這話說的好似我多小心眼似的。”
“嗯,咱們家幸好只有一隻醋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