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嬤嬤心裡嘆口氣,沒想到王妃居然這麼硬氣的直接拒絕了老王妃。
甚至於老王妃都沒說出什麼事情,這邊就已經把路都給堵死了。
當初王妃進門,瞧著溫柔和善時時帶笑的嬌俏女子,還以為是個好糊弄的。
畢竟隺川那種小地方,可誰知道這位居然這樣厲害。
現在想想才恍然發覺,難怪王爺都對她這麼不同,能收服王爺心的人,又怎麼會是天真無邪的人呢?
到底是她先入為主,惑了眼睛。
如今老王妃惱羞成怒,怕是也是有這樣的感覺吧。
其實早就有徵兆的,大房二房分出去後,王府裡的奴才一開始是慌亂過的,可是沒幾日的功夫就安定下來,當初以為是王爺在的緣故,現在想想又有些不一樣了。
不動聲色的,就連老王妃都沒察覺,王妃就把王府安置妥當了。
而她,也沒察覺有何不同。
也許就是因為這份沒有不同,才會讓她們大意了。
以為一切按照老規矩走,卻不知道骨子裡早已經換了天地。
這次,許家靠上董家,董家想要從老王妃這裡謀得好處,怕是不容易了。
雲染回了東院,沾了一身的溼氣,黏膩膩的不舒服,換了衣裳,散開頭髮重新梳起,這才覺得好了些。
剛坐下沒多久,秋禾就一臉喜色的匆匆進來,手裡託著一封信。
雲染瞬間眼睛一亮,“信到了?”
“是,費管家剛拿到,就立刻送了進來。”秋禾笑著說道。
雲染接過信,再也顧不得其他,撕開信口,便低頭看了起來。
只見那信上寫了一句,“日日復相思,心盼踏歸程。”
雲染面上的笑容如花一樣,徐徐展開。
不由想到他當時是怎麼樣的心情才能寫出這句話來,他那樣的人,說什麼情啊愛啊總是難為情的。
便是在家時,也只是情至深處,偶有一語,便是不得了了。
即便是這令人惱怒的微雨,也擋不住她歡愉的心。
信中提及一切都好,讓她安心。又復說道,恐京都生變,令她安頓好自己,務要出王府門。
變故將生,是司空穆晟有什麼計劃嗎?
雲染猜不到,也知道信中這些不方便書寫,只能將擔心按下。
既然他敢做,必然是安排妥當的,畢竟這輩子已經與上輩子不同。
沒等來司空穆晟的計劃,倒是又聽到了不少宣王行事張狂的事蹟。
不知道是不是權勢真的會迷惑人心,令往常循規蹈矩,小心翼翼的人,一旦嚐到了權勢的甜頭,便也忍不住的胡作非為起來。
皇帝還在,宣王卻以為太子之位已經落在自己手裡,居然打著兒子的名義買賣官職,公然收受賄賂,甚至於還敢妄圖插手六部之事。
是打定主意皇帝現在身體不適,無法懲治他,亦或者是不能懲治他?
畢竟,未來的皇帝要是有個有汙點的爹,總歸不是一件什麼得臉的事情。
御史朝上彈劾宣王,結果下了朝就被人堵在小巷子裡揍成了豬頭。
雖然沒人敢說是宣王所為,可是這架勢不是他還能是誰?
若是未來儲君有個這樣的爹,朝中百官自然擔憂,豈不是滿朝文武要供著個惡霸似的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