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禾拿著冊子去回王妃,喬錦璋就在岔路口跟秋禾分開。
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喬錦璋也沒梳洗,靠在臨窗的大榻上,身後墊著軟枕,腦子裡出現的卻是許念慈那張囂張的臉。
“我跟洛王妃是表姐妹,我們關係自然是極好的。”
“你是瞎了眼嗎?居然把茶潑在我的身上!”
“對啊,王妃待我們和善的很,你是哪家的姑娘瞧著有些眼生?”
“區區一個側妃罷了,在我面前擺什麼譜,信不信我跟王妃說?”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跟我說話,知不知道我是誰?”
滿腦子的都是許家姑娘的蠢樣,喬錦璋重重的吐了口氣,臉上露出譏諷的微笑來。
難怪王妃讓她盯著,就這樣的蠢貨,不盯緊了還真是到處丟人。
金陵許家,鼎鼎大名,教出來的姑娘也不過如此罷了。
王妃肯用她,她心裡高興,這樣自己的前程才能穩穩的。
尤其是現在龐姝儀出了事兒,現在都不能回王府,不知道多少人盯著洛王妃一舉一動。
這個時候王妃用她,她知道,不僅僅是用她,也是給那些人看的。
她願意做王妃手裡的一把刀,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她不願意把自己一輩子都這樣空耗在這裡,不願意成為喬家如跗骨之蟻的踏板。
仔細回想一遍,自己今日的做法沒有錯處之後,喬錦璋這才喚人進來梳洗。
而云染這邊聽了秋禾的稟報,揚揚眉梢,“所以當時喬錦璋是一點也沒給許念慈顏面?”
“是,喬姑娘言理有據,又擺出側妃的架勢,的確是十分唬人。那許家姑娘不過是色厲內荏,被喬姑娘震懾一番就老實不少。”秋禾道。
雲染嗤笑一聲,“所以說我才請喬錦璋出面,對付這樣的人,她是有辦法的。”
“是,王妃慧眼如炬,喬姑娘的確是個人才。”
雲染就笑了笑,慢慢的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些,“人是挺聰明,只可惜……”
只可惜命不好。
秋禾瞧著王妃不太開心,立刻轉移話題說道:“許家慧姑娘在老王妃那裡呆了一個多時辰才離開,這其中董夫人身邊的小丫頭,後來請了許大夫人過去,說了好一會子話,才從老王妃的院子裡出來。”
“都說了什麼?”雲染問道。
“商議婚期,董夫人那邊還說,讓許大夫人能請的您給許家慧姑娘添第一抬的嫁妝最好了。”
雲染面帶譏諷,“第一抬嫁妝?”
想得還挺美。
以雲染現在的身份,拿出個寓意好、值錢些的物件,只要價值足夠,做第一抬的嫁妝,打著洛王妃的名頭走在外面的確是一件十分有顏面的事情。
董家那邊打這個主意,不過想告訴大家,娶進門的媳婦是洛王妃很看重的姐妹,硬生生的往自己身上描金呢。
秋禾看著王妃譏諷的笑容,就忍不住給董家許家點根蠟。
“老王妃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羅嬤嬤天擦黑的時候,倒是從後門出去一趟,但是半個時辰就回來了。具體做了什麼奴婢不知道,只怕要問問費總管才成。”
雲染頷首,“那你去問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