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妃垂著眼眸輕輕彈指甲,遮掩住了眼中的一片陰翳。
宣王妃那語氣著實令人討厭,定王妃可沒想著對著她低頭,陰陽怪氣的,令人討厭。
不就是想打探王妃對許家這門親事的態度嗎?
她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不會說什麼。
想到這裡定王妃皺起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瞧著旁邊眉眼帶笑,神色和緩坐在那裡聽戲的洛王妃,這樣小的年紀,卻這樣的沉穩。
這樣沉穩謹慎的性子,偏要在這樣的時候大開宴會。
定王妃又想起在宮裡的時候,洛王妃沉著冷靜擺脫皇后算計,帶著她去太醫院求診的事情。
緩緩低下頭的露出一個別人看不到的詭異笑容。
這些人啊,個個都想看洛王妃出糗,看著她出錯,可她卻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在皇后的地盤上都能全身而退的人,還會懼怕這點後宅伎倆?
定王妃想到這裡平靜的眸子深處掀起層層漣漪,她更傾向於,洛王妃這是在向眾人宣告,她,不容忽視!
說別人猖狂,她還能信。
洛王妃?
她是不信的。
但是她確實做出了這樣的行為,所以,洛王妃的舉止後面,是不是有洛王示意?
想起丈夫之前跟她說的話,“洛王趕赴邊關的時機太巧,要說是沒有貓膩我是不信的。這個時候,洛王妃卻頂著皇帝猜疑的目光大擺宴席,這背後必然有事兒,你去看看也好。”
所以她來了。
然後,瞧著洛王妃氣定神閒,這一場宴會辦的妥妥帖帖,無一處不適,她就知道,這京都怕是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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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王妃來做客就好像真的只是做客,一雙眼睛盯著戲臺子上,對於別的事情不管不問,倒是讓那些想要試探的人鎩羽而歸。
宣王妃卻長袖善舞與周遭的人言談甚歡,偶爾也會把洛王妃扯進來,一派歡快的樣子。
又過一會兒,老王妃就以身上乏了先走一步。臨走,還特意讓許嘉慧攙扶著她離開。
董夫人眼珠一轉,立刻也笑米米的跟了上去。
許大夫人挪挪屁股,最後還是壓下心思,繼續坐在那裡,但是心裡卻忐忑不已,不知道老王妃會跟嘉慧說些什麼。
老王妃離開沒多久,宣王妃就起身告辭,笑著對雲染說道:“改日去我那裡喝茶,我也做東請你吃酒席。”
雲染眼神一閃,宣王妃這是也要設宴不成?
“那敢情好,早就聽說。宣王妃姐姐那裡可是有陳年美酒的,到時候你可不要捨不得。”
大家紛紛湊趣,將宣王妃送走。
緊跟著定王妃跟荊王妃也起身告辭,這幾位一走,其他的夫人們也起身告辭。
白素漪她們在小花廳裡說笑,瞧著雲染忙著送客,知道一時間也顧不上她們,她們幾個就圍坐在一起說話。
榮希茹皺著眉頭說道:“那個叫許……許念慈的,真是討厭,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她是雲染的親妹妹,派頭倒是擺得十足。”
韓慧初嫁了人,知道的多了些,低聲說道:“雲染跟許家那邊兩房不太親近。”
“這什麼意思?”榮希茹的性子直,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問了出來。
白素漪瞧著韓慧初皺眉,像是在想怎麼回答的時候,她就開口直接說道:“你們還不知道,許家大房年前從金陵而來,年後也沒知會一聲,偷偷地就跟董家接了親,這事兒板上釘釘了雲染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