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信嚇壞了,但是還是跟著王妃一路小心翼翼的到了鐘樓的東面。
打鬥聲依舊從鐘樓門處傳來,這裡就像是一個被遺忘的角落,無人到來。
雲染用力推了推那窗子,窗子微晃,叫上春信一起,主僕二人終於合力把窗子推開。
雲染抬腳爬了進去。
春信:……
她今天看到的一定都是幻覺。
咬著牙,跟在王妃身後也爬了進去,有餘怕的厲害,進去的時候差點一個倒栽蔥栽到地上,幸好王妃扶了一把。
春信要被自己蠢哭了,她怎麼這麼不中用。
雲染把窗子重新關上恢復原樣,就抬腳順著臺階提著裙角往樓上走。
華麗的大氅早已經遍佈灰塵,草屑沾滿了裙裾,雲染已經完全顧不上,加快腳步往上走。
劇烈的運動,讓她不由得喘起氣來,體力有些跟不上。
到底是嬌養在閨中的女子,哪裡比得上整日訓練的侍衛。
一直爬到了最高的一層,雲染扶著牆壁喘得厲害,只覺得喉嚨裡像是著了火一般,難受的很。
正宗南陽懸掛著巨大的青銅鐘,因為年代久遠,鐘身上帶著歲月留下的痕跡。人站在鍾旁越發的嬌小,在另一旁建了一個小高臺,上面懸掛著撞鐘的橫木。
雲染沒心思仔細打量,眼睛就落在了視窗處,果然看到了腦海中閃過的畫面。
一架弩弓架在窗臺處,正對著大殿前方的廣場處。
從這裡望過去,將整個皇恩寺收於眼底,能看到正殿前方廝殺的人群。
司空穆晟身披玄色狐皮大氅,負手而立,一雙虎目凝視著對面的男子。
與司空穆晟相對的是一身黑衣裹面的男子,身量與司空穆晟相差無幾,手中持著一把長劍而立。
繁花瓊影,萬千刀光閃過,廝殺的人群像是一幅幅的畫,印在她的腦海裡,腦中似有什麼瘋狂的滑過,但是她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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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怎麼了?”春信瞧著王妃雙手猛地撐在窗臺上,嚇得連忙過去攙扶,臉都白了。
“……無事。”雲染強忍著頭疼,再抬起頭來時,就看到之前還對峙的男人,此時已經鬥在一起。
一柄長槍,在司空穆晟手中婉若游龍。
一條長鞭,黑衣人手裡使得出神入化。
雲染下意識的看向了身前的弩弓,憑著本能先將弓弦向後拉,掛在鉤上,把弩箭放在矢道上。
動作行雲流水的般順暢,像是千百遍的使過。
雲染看著自己的雙手,壓下劇烈的心跳,無視春信驚慌地目光。
眼神凝視著前殿,黑衣人顯然人數更多佔據了優勢,司空穆晟帶來的人已經處於下風。
想起是自己給司空穆晟遞的訊息,是她將他引入了險境,他為救她而來,卻因她身陷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