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繃著嘴角肌肉，遞出手心的折扣卷，一本正經地壓低音量繼續：
“小聲點，後面那兩個是特殊異常處理部門的調查員。”
青年掃過一眼他手心金券，眉間警惕明顯消散，對他悄然比了個大拇指，後退一步，抬高了些聲音：
“你們要去哪？我帶你們去。”
“收銀臺。”
17言簡意賅地回覆，快步走上近前，吳冬臨左手伸至後腦撓了撓頭，悄然將折扣券存入儲物空間，帶著掛牌的青年也識趣地露出笑容：
“我叫陳華辰，叫我小陳也行。”
見17側臉上下打量自己，眼中滿是狐疑的模樣，吳冬臨聳聳肩，一攤手主動展現出空空如也的掌心：
“還是對話管用，不是嗎？”
“你腦子怎麼想的？”
17直皺眉頭，他傾過身，小聲低語道：“不清楚那倉庫裡有什麼，我們在脫身前得拖住他們。”
“行，有理有據，勉強饒你們一命。”
她一擺手，沒好氣地掃過眼前三位員工：“趕緊帶路。”
“應該說看著他們態度的份上不追究……算了。”
想想處刑者的一般行事風格，吳冬臨把話咽回肚子裡，對青年一笑：“那麻煩小陳了，就當這次交個朋友。”
“好好，那跟我來。”
陳華辰呵呵帶著笑臉轉過身，在他轉過身時，吳冬臨收斂了笑意。
這傢伙笑眯眯的模樣實在看不出是否真心，必須加以留意，最好之後借17的手把他們全部幹掉，免得把自己手頭有科迪公司內部用券的資訊洩露出去。
周自珩留下的代金券異乎尋常的有效，那傢伙之前是被捲入什麼事件了？
六人同行，無一人主動說話，水霧在面板上凝聚成一顆顆水珠，在地心引力的牽引下匯合成一條條小溪淌下。
再被空調冷氣一吹，吳冬臨打了個哆嗦，摸了摸自己裸露的雙臂，反而意識到一直被忽視的部分。
自己穿著一身彷彿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衣服，他們對此毫無懷疑。
【你是清醒之人，他們不是】
和脖子上的勒痕一樣，組織的人知根知底，未清醒的人無法看到。
這條勒痕代表什麼？
他在腦海中默唸過疑問，但11的提示並未響起。
“先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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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玄初顫抖的聲音突然響起，她伸手指向上方：“有東西。”
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