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瞬間中斷，他眼前一黑，不自主地掉出了感知狀態，立即抬手捂住發昏的頭。
眼前的人影和牆壁交錯，彷彿萬花筒中不規則的圖案組合，他分不清上下左右，連自己站在何處都無法辨別。
“你在做什麼？”
17的冰冷質問從遠方傳來，吳冬臨毫不猶豫摸向口袋，掏出藍盒，仰頭就往嘴裡灌去。
清甜藍莓味在口腔擴散，視野中的景物重新穩定，撫平了他心頭的不安。
“呼……”他長出一口氣，眨了眨眼睛，努力裝出無辜眼神，望向那鐵灰面具，“怎麼了？”
“我們用了特殊物品，在此處不要隨意用感知或預言異能。”
11清澈的聲音是如此有辨識度，聽著很年輕，卻又和任何人格格不入，正如第一次見面時的第一印象：冰川融雪匯聚而成的溪流。
“既然這次是剿滅任務，請各位格外小心，如果在遇到無法解決的情況時，可以……”
他的話沒繼續下去，一把匕首抵在了他蒼白的脖頸上。
17的面具閃著銀光，手指讓匕首靈活地在11脖子轉了圈，刀刃微微下壓，語氣不善：
“你給我注意點，別忘了81的交代，我才是這次行動的隊長。”
“明白。”11頭也不偏，平靜回覆了兩個字。
“你明白就好。”
17緩緩收回匕首，把它塞回腰包中，手卻沒從包中取出。
“好了，任務來沒開始，就別搞什麼內槓了。”
盧歸帆趕忙走到中間揮了揮手，用問題拉過話題：“我們這次的任務具體是什麼？”
不用自己出頭也好，17的攻擊性太強了。
吳冬臨果斷收回自己出頭的想法，把藍盒塞回口袋，重新打量起11身後的兩個處刑者。
不過，他們的表現有些太過明顯。
特殊異常處理部門知道11的部分情況，讓他主動參與進來又是為了對付什麼？
這次任務中，有需要靠11才能解決的麻煩？
“沒錯。”
清澈的聲音讓吳冬臨愣了下，卻看11伸出手，掌心向上，指尖對指向自己背後：
“現在人到齊了。”
在11開口同時，他聽到了一道脆響。
“咔嚓”
彷彿有玻璃球從桌面滾落，在石磚上摔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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