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門都不敲了是吧,你他媽是怎麼進來的。”
“‘開門’能力是個好東西。”徐回軒雙手抱胸,笑嘻嘻地將一袋包裝眼熟的黑色糖果扔回門後,順手合上他房間的門。
熟悉的操作,怎麼現在貌似除了我,他們都用過尋人啟事。
沒等他開口,吳冬臨就早有預料地打斷道:“來負責我搬家的?”
“是是是。”徐回軒沒好氣地回應,對他露了個白眼,“啪”一下拍在他裸露的肩膀上,“給我換衣服去。”
幾分鐘後,他隨便套了件衣服就出了房間門,就聽見徐回軒在邊上問道:
“你怎麼又想起要搬家了。”
“和申請裡寫的一樣,為了自己人身安全。”
吳冬臨理了理襯衫,踢了腳邊上的箱子:“這些東西怎麼辦?”
“咱們得去進入地下城市的通道。”徐回軒抬了抬眼鏡,向門外打了個手勢,“我帶了搬家的人來,運哪些你來講。”
吳冬臨瞥了眼他,視線卻不由自主地偏向貼著大紅“福”字的木門,長吸一口氣:“行,那麼開始吧,不過我還有一個房間要收拾。”
“你之前不是一直避免進那個房間嗎?”
“算是想通了吧。”吳冬臨聳聳肩,回頭以掩蓋住臉上的黯淡,“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總要和過去做個了結。”
他手指顫抖著用鑰匙開啟門鎖,將手放在室溫中還算冷的把手上,輕微扭動。
“嘎吱”
塵封多年的房間被開啟時就冒出一股類似於檀香和淡淡臭味的結合氣味,
室內的物件從兩年前的案件後,在組織人員進行基礎的清理工作後就再也沒被碰過。
“……好久不見。”
不舒服地撓撓頭,他像是肌肉記憶般說出了熟悉的話語。
地上浮有一層薄灰,拉上的窗簾不是當天的樣子,原本的窗簾作為證物被更換過,牆壁也都被刷上一層新漆,房間被窗簾後透來的灰光襯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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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人大床平靜地躺在地上,床上的被單都被撤去,只剩下木頭骨架暴露於空氣中,一些被撕碎的棉花還散在床的兩側,不過它也只是後來佈置的贗品。
沾上血跡的物品在兩年前就被收走,地上也被打理乾淨,但吳冬臨還能準確記得當時的場景。
父親臉朝上攤倒在床上,胸口心臟處露出一個空洞,直接被一擊斃命,母親倒在床下,手向房門夠去,背後赫然是能直接看到地板的、拳頭大小的洞。
赤紅染滿了床,點點滴滴地在地板上如小溪般流淌,連天花板都佈滿濺射型的血液,那股濃郁到讓人作嘔的血腥味他永生難忘。
“嘶,呼……”
吳冬臨深呼吸吐出氣,讓腦中越發強烈的記憶和情感緩和些,重新睜眼,向門後探頭,所看到的是一面被粉刷過的牆壁。
剛上完晚自習,放學回家的自己用鑰匙開啟門,卻發現父母沒像平時一樣待在客廳,於是開了客廳的燈後選擇進他們房間看看。
房間的燈是關著的,房外只能照到一小片區域,所以他當時只是聞到了奇怪的腥味,沒能看清房間中的事物,以及躲在門後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