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包廂的時候,他無意識地將它帶出來了。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吳冬臨小心地展開被握皺的紙張,認真嚴肅地舉起手機。
12個孩子的照片、姓名和資訊呈表格分佈在尋人啟事上,但紙張彷彿曾水浸溼後晾乾,大部分文字都扭在一起難以辨認。
很可能關於創造鬼境的鬼魂來歷,是走失的孩子嗎?但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如果尋人啟事上的人都變成了鬼,它們也沒必要針對我。
不對,它們也一直沒有襲擊我,甚至在刻意引領我找到這張紙。
連點多下,他拍了至少五六張照作為證據,再次掃過紙張上一幅幅模糊的稚嫩面龐。
“執念嗎?”
輕嘆一聲,他心情複雜地將尋人認真捲起,塞進夾克內側。
他沒有能力去幫助,唯一能做的就是走出鬼境後將情況報告給組織,讓別人去處理它們。
出於謹慎,吳冬臨沒有再嘗試去開那扇門,而是向前走了一段,神色怪異地停在一扇怪異的門前。
它塗滿明亮的少女粉,表皮光滑明亮,無論款式還是色澤,在一堆昏暗沉默的棕色古典門中格外妖豔。
好怪,但它是粉色的欸,要不試試。
拽了幾下,他聽到熟悉的“咔噠”聲。
鎖住了。
他微微點頭,轉身想去嘗試下對面的正常門。
背後鎖死的粉門突然無聲開啟,一隻被黑衣包裹的手臂迅速伸出,直奔他的後腦勺。
背後本能地一涼,吳冬臨忽地低下頭,躲過了背後的襲擊,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躲過去那一擊,現在慌得一批。
有危險,但銘牌還在冷卻期!
那隻胳膊的主人沒給他更多思考的時間,方向一轉,大手直接捂住口鼻。
他立刻張嘴狠咬住指尖,在那隻手吃痛放鬆的瞬間掙脫,身體向左側傾去,正好將對方的黑手套扯下。
然而襲擊者的另一隻手臂再次纏住了他的脖子,黑衣下的肌肉隆起,他無法直接用蠻力掙脫。
而在同時,他覺察到那隻手臂透來的體溫。
活人?
吳冬臨用力拉住勒在脖子上的手臂,右腿默然使勁向背後人的膝蓋踹去。
那人卻彷彿早有準備,側身躲過他和後踢,手臂向上使力。
吳冬臨的身體幾乎被凌空提起,頸部被手肘死死勒住,然後是熟悉的窒息感。
粗獷沙啞的男聲從背後傳來:
“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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