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蕭見問不免驚奇道:“哦,原來你此刻最關心的竟是這個。”
那人便嬌羞一笑道:“怎麼,你不會是以為我會立刻落荒而逃吧。你也不想想,我若是真的那麼容易被抓住,世上還會有蘭郎君這個人嗎?”
如果說一開始看見他,莫蕭還有幾分驚豔傾慕,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也已經全變成膈應了。
他是極力忍著才沒有過去扇他的臉。
其實他有一點沒說錯。那就是他的輕功的確冠絕天下,否則也不會遭遇那麼多次圍捕都能全身而退了。而如今自己不過孤身一人,想要抓住他,那簡直不啻於是痴人說夢了。
不想如斯美好的夏夜,就這樣生生的被他毀掉了心情……
正要拂袖而去,卻不意一轉頭,才發現那個採花郎居然還沒走。
棋逢對手,他難得能遇上這麼個聰明人,又怎麼捨得輕易離開。
只是自己來下塘這麼久了,也就是最近才剛剛有了些如魚得水的感覺,不想今日卻被一個陌生人當街認了出來。
一想到這裡,他便不由得惆悵起來。
所謂“春風十里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蘇家的這個女兒實在是殊色,他不知費了多少工夫才終於近了她的身。誰知就要到手時,卻又……
這就好比佳餚珍饈已經擺好在桌上,就在伸筷子的時候,卻被人連鍋端了。
他自然是不甘心。
一時他瞥見莫蕭隨身佩著一塊潔白玉玦,便登時想出了一條毒計來。
此時雨勢漸弱,莫蕭便略為整裝,準備回去。
不是沒想過將他就地正法,只是他武功確實平常,且又偏向剛猛一途,實在是有心無力。
想來他既然已經暴露了身份,以常理推斷,應該是不會在此繼續逗留了。好歹這下塘一帶閨秀們的清譽算是保住了。
好不容易雨勢見弱,他便閒插了一句道:“蘭郎君為人,在下也略知一二。只此地也是我治下,郎君要是識趣的話,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那人因笑道:“阿郎既然如此客氣,在下自然從善如流。明日以後,你絕不會再看見我。”
……
“於是那日之後,我真的沒有再見過你。直到今天,鄧大。哦,不對,應該是蘭郎君。我們總算又見面了。”
一時便直起身道:“在下晉陽縣令莫蕭,這廂有禮了。”
蘇樂堯一徑聽得眼睛都直了。
眼見著鄧大居然也沒有否認,她更是徹底懵了。
原來這個邋遢的漁民竟然就是昔日名滿天下的蘭郎君。他本來家境殷實,從少年時就性喜漁色。因他天生嫵媚,兼之身段玲瓏,便故意常做女裝打扮,肆意出入深閨內闈,不知因此禍害了多少女子。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那日他剛從一個相熟婦人的屋子裡出來,卻趕巧正迎頭撞上了這家的男主人。
豈料那人卻是早就看上他了,只一直沒尋摸到合適的機會。好不容易此時四下無人,他便不管不顧起來。也怪他自己心虛,不敢放膽掙扎,一時間已被拖進了屋子裡。
那人一進門,便直將他壓在榻上,滿手的亂抱亂摸起來。只不承想上面剛親了個嘴,下頭手一巴拉,卻掏出了個男人的物件出來…
只聽得一聲慘叫過後,這座將軍府的後宅從此便再沒有安靜下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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