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溫馨的時刻，鳳霸天很是珍惜。
以前那是有諸多的顧忌，錯失了這樣跟女兒守歲的機會。
現在雖然有這樣的機會了，但是鳳霸天心裡非常的清楚，女兒怕是很快就會離開了。
從告訴鳳九她娘親的事情之後，鳳霸天就有這樣的感覺了。
能夠平平淡淡的跟女兒守歲，他是真的感到很幸福。
蛋糕有些油膩，也有些甜，但是鳳霸天還是將巴掌大的蛋糕給吃完了。
在他的心裡他吃的不是蛋糕，而是女兒對他的關心。
鳳霸天的眼睛裡像閃電般閃出一道喜悅的光芒，微微笑了起來：“過完年有什麼打算？”
鳳九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老爹還是問了起來。
她還以為老爹能忍住不問，看來有些事情是躲不過去的。
“女兒是想處理完天宇的事情，就去聖靈大陸找娘親。”
對於自己的想法，她沒有隱瞞，而是直接說了出來。
雖然知道老爹會難過，但是她很清楚，現在說還能讓老爹有一個心裡準備。
若是要走的時候才說，老爹心裡一定接受不了。
她不希望留下這樣的遺憾，倒是希望老爹能開心一點。
鳳霸天的心一沉，忍不住的勸道：“這麼快就要離開，皇室這樣真的不會亂？”
“爹，您就別操心了，一切都有皇上，再說了王爺會安排好一切的。”鳳九拍了拍自己老爹的手臂，讓他放寬心。
況且，現在皇上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好了，就算是在那位置上繼續十年，也是輕松的事情。
到那個時候，八皇子早已經可以獨當一面，自然也就沒有二皇子和五皇子什麼事情。
若是皇上對於二皇子和五皇子還沒有辦法搞定的話，那麼天宇皇室也該有這個劫難。
她最大的欣慰是八皇子雖然年紀小，卻已經有了自己的是非觀。
這段時間在白起的教導下，已經算得上是有所作為。
哪怕他們離開了，八皇子也還是會有所建樹。
聽到鳳九這樣說，鳳霸天搖了搖頭，心裡難受，卻也沒有阻止。
不管怎麼說女兒去找自己的娘親，那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若是自己的修為夠，他一定也回去。
然而他很清楚，自己這一生怕是都沒有那樣的機會。
隨即鳳霸天就說起了戰場上的事，對此鳳九倒是聽得很起勁。
畢竟她可是王牌軍醫，對於部隊有著很強的歸屬感。
說到對敵廝殺的時候，也會跟著緊張。
說到打了勝仗的時候，也會喝彩。
說到打了敗仗，許多士兵喪命的時候，也會傷心難過。
這一晚，直到午夜鳳九才回清風苑。
這一夜，不僅對鳳九的沖擊很大，對鳳霸天來說也是一樣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鳳九會那樣的理解自己，而且還給出了一套治軍的辦法，更是考慮到那些傷殘和老兵的去留問題。
這極大的震撼住了鳳霸天。
這麼多年朝廷都是沒有重視這樣的傷殘和老兵，可是鳳九卻一針見血的指了出來。
同時也像他傳達了一個驚人的訊息，西北軍已經在這樣實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