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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界裡,“餘孽”早已候在那裡。其中一個白袍黑斗篷的面具人從容越眾而出,就在陶歆他們仇視的目光中凌空飛起,越飛越高。
“呦,今個兒來這麼整齊呢!是不是都想不開,上趕著下去陪上次那個傻子呀?!別急,都有機會,一個個來……哈哈哈哈……”
這聲音?陶歆臉上也是驚疑不定,待他看見那人單手拿下面具,一顆心更是跌入冰窟:盈伽梵!盈伽梵居然沒死?!
遠在主營的宦璃,透過凸面碎片的牆壁玩味的看著這幕。
很好,要得就是出其不意!狠狠磋磨你們的銳氣!他一手敲著椅子的扶手,一手輕支著下巴,以一個更加慵懶、舒適的姿勢,等待著接下來的好戲。
陶歆回過神來,轉身對身後的兵將訓話:“諸位兄弟切莫信以為真!念央已死,她又怎麼可能僥倖逃脫?!這分明就是敵軍為了挫我銳氣,找人假扮的!”
“主帥說得對!別掉到敵人的圈套裡!她們這分明是虛張聲勢!黔驢技窮!”青青背後也是一片寒涼,但為了鼓舞士氣,她才不管盈伽梵到底是死是活,只振臂高呼支援陶歆。
“為念央報仇!”胡賽花是因為毒念央的死,遭受打擊最大的。再次從陶歆嘴裡聽到她的名字,他的眼圈兒不由又變得紅紅的。“管她是真的還是假扮的——不過一個沒了漢子疼的寡婦,有他.孃的什麼可怕?!”
本來,陶歆身後的魔軍妖兵,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陣仗,早已臨陣退縮、打起了退堂鼓。但聽了陶歆他們訓話,頓時士氣又高漲起來。
當然,在他們的心裡,還有一條陶歆、青青包括胡賽花都未道出的鐵則——任誰都無法更改——那就是:沒有足夠的血與生命,這小世界是關閉之後便再打不開的!你死,或者我活,他們沒有後路可退!
“殺啊!”想清楚了這點,所有妖兵魔眾蜂湧向盈伽梵那邊。
盈伽梵依舊懸飛於半空,只是斗篷的帽子已經摘下,露出一頭迎風狂舞的長髮。看著隨時將要短兵相接的魔軍妖兵,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陶歆衝在最前,自然知道這盈伽梵的真假。看著她幽長泛藍的頭髮越長越長,他不禁在心裡叫苦不迭:這娘們,頭上抹了什麼玩意兒?怎麼看著這麼詭異?
他這廂留了意,衝出的速度自然減緩許多。但即便如此,還是不小心粘到幾根盈伽梵飄飛的頭髮。
嘖~噁心。他掃一眼那幽藍的髮絲,正要以刀背拂去,突然正面遭遇更多更大片的頭髮。
那頭髮藍瑩瑩的泛著冷光,還帶著滑膩膩的觸感,就像是意外落水卻摸到水裡油油的水草,整顆心都長出毛毛。
盈伽梵看著自己飄飛的長髮已經粘住了大半的陶歆的人馬,這才把抱在胸前的手慢慢放下。
就在她手放開的剎那,一道微弱藍光閃過。原來,在她的胸前,掛著一塊藍色的石頭,雖然看不出材質,但它中心的光芒卻源源不斷的輸送至她的體內。
藍光遊走於她的眼睛、額頭、耳朵……一小部分逸散出來,剩餘的全部彙集、遊走於她的“頭髮”'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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