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白裔狠狠戳一下陶歆的腦門,把水魂軟玉晶放到他的手裡接著道“人和獸有什麼區別?鮮矣,獨善假於物也!”
不知為何,這樣的白裔叫陶歆覺得異常的放心,他一直繃緊的那根弦慢慢鬆開,也恢復了毒舌的本性“說人話!”
“誒!”白裔不想叫陶歆再有什麼後顧之憂,難得沒繞什麼圈子。
“有了水魂軟玉晶,你就能看到阿婉神魂的本質,有了渡虛針,你就能把水魂軟玉晶的能力帶入地書。到那時,你還愁什麼呢?是阿婉的神魂,你就想盡辦法保護好她,不是她的,你就任ta忍受地書餘火,燒ta個魂飛魄散、化肥護花!”
好像是這麼個理兒?陶歆望著手裡的兩樣至寶,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誒,不對呀!之前,你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呀!”
白裔一頭黑線,沒料到陶歆這麼死犟、頑固,“我那時不還沒見識阿婉神魂的模樣嘛,哪裡又能想的這麼透徹?!你自己拿著這水魂軟玉晶看看!看看阿婉現在變做了什麼模樣!”
陶歆沉默著不說話,心裡又一陣刀絞般的疼痛襲來。都怪他,若不是他稀裡糊塗拋棄了她,她如何會變作這副模樣?
白裔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好生安慰道“你不必愧疚,當務之急是叫阿婉恢復……健康。對!健康!”
這個詞給了白裔靈感,叫他有了說服陶歆的可能。
“你想想看,阿婉在離開咱們之前,她是不是好好的沒事?她那時的神魂也只有一個和她的肉身相照應吧?所以,她後來再出現的那些個形象,那就是病!ta們都該被消滅!只有留存原來那個小狐狸,那才是妖神正統!”
白裔的話就像一陣風,瞬間颳走了陶歆心湖上方氤氳的水汽。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還有疑問未解。不過,這些他都不想再細究了,因為現在的他和之前比,已經好了太多太多。
他往外看一看天色,太陽已快升至中天。想起鎮元子他們還憋屈的窩在房裡不敢隨意出入,他斂了心思,麻利地淘洗了黃芽菜,又熬上稀粥。趁著煮飯的功夫,還攤了十幾張春餅,炒了一大鍋的素菜……
等他和白裔兵分兩路把這些東西都給鎮元子還有云童他們送去後,已經正午過半。
“雖然吃的有些遲了,但遲到也比沒有好吧?”陶歆心裡過意不去,喃喃自語的為自己開脫。他見白裔老不理他,這才扭頭看向他道“想什麼呢,這麼心思沉沉的?”
“你說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阿婉和陸壓都說了些什麼?他們竟會有這些個共同語言?”
白裔的話提醒了陶歆,好像是哦,他們都說了些什麼?怎麼這會兒還不回來呢?黃芽菜的臭氣早都已經散盡了,而且一路上走來,也沒見到他倆的蹤跡啊。
一股不祥的預感爬上他的心頭他們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走!咱倆分頭去找!與其在那裡胡思亂想,還不如找到他們當面問問來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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