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先一步主動解釋:“不穿衣服睡覺舒服,乖,睡吧。”
話語才落,不到三秒,林白頭一歪,呼吸綿長,氣息漸漸的穩了下來。
張靈靈伸手想提掛在腿上的褲子,林白眉頭一皺,“別亂動,睡覺。”
張靈靈:“……”她這樣睡的著才怪!
好在她還記得小說裡,這種情況下一般確實是不能亂動的,只能僵著身子不敢亂動,想等人睡熟了,再把衣服穿好。
原本以為等待也是煎熬的,結果她還沒等一會,就意識模糊睡了過去,在她睡著之後,黑暗之中林白睜開了眼。
張靈靈這一覺,睡的委屈,她覺得女孩力氣小了,就是委屈,心裡對林白産生了怨氣,怨氣化做了行動力,張靈靈就覺得自己順暢了,看著林白小媳婦一樣的撲閃著眼睛,兩步逼近摁著林白扯了他的衣服,往床上一推,再扯了他的褲子,對著他獰笑,又是掐又是摸,一臉惡狠狠的兇相。
直到各種便宜佔盡,家裡的大公雞叫,把張靈靈一下子就驚醒了,醒來之後,睜大眼看著床邊空蕩蕩的地兒,一臉的懵逼。
耍流氓這事,她居然也會幹!
她竟然做了一晚的夢,調戲男人不說,那個男人居然還是林白!
抹了抹額頭冷汗,一臉的心虛,她還是老老實實把精力放在養雞種地上,先把饑荒年代度過再說吧。
因為新衣服的刺激,也因為雞鴨在供銷社受到的熱烈歡迎,整個清水村村民的熱情高漲,種地之餘,家門口,後山上,小溪邊,全都是挖蚯蚓的人。
老人、小孩,男人、女人,齊齊出動,在村長的有組織有紀律的安排下,家家戶戶收集木條打了一個又一個的木槽,剔除大小石子,篩選細細的土,在村長家幾個男娃的指導下熱熱烈烈的捲起了繁殖蚯蚓之風。
這個年頭還沒有後來那麼嚴,張大牛和所有的村民私下簽訂包産到戶,將孵化出的小雞,分給每家每戶,用野菜和蚯蚓攪拌在一起,細心的養了起來。
張靈靈每日指揮著三個弟弟從院子裡的水塘裡撈魚蝦,一部分魚,送到鎮上換細糧,一部分魚熬了魚湯,給全家人補充營養;蝦子專門煮給爺爺奶奶補身子骨。
蝦不愧是營養價值極高的食物,每日細細的玉米糊,嫩嫩的蝦肉,爺爺那枯敗的身子漸漸的硬朗了起來,就連躺在床上不想活著拖累人的奶奶,也漸漸的面頰長肉,慢慢的好轉了起來。
成果很是斐然,村裡人家誰家沒有老人,誰家沒年幼的孩子,眼見著村長家的老人漸漸的康泰了起來,整個村子都沸騰了,紛紛在自家門口挖水池從清水溪裡撈魚撈蝦,用蚯蚓細細的養了起來。
這一段時間是張靈靈最忙的時間,照顧爺爺奶奶的飲食更是不假與他人之手,撈魚撈蝦都要她親自把關,在燉魚煮蝦的時候,悄悄的從空間的偷渡出魚和蝦,一部分拿去賣,一部分給家裡人補身子。
因為張靈靈養魚養蝦,長的格外的快的緣故,這個幌子被她利用的很好,爺爺奶奶艱辛的勞作,長期虧損的身子慢慢的調養回來了一些,爺爺彎曲的脊背漸漸挺直,奶奶可以下床走動。
林白早已回到了部隊,張靈靈留下來一邊不斷的跟著爺爺學養雞,一邊跟著走家串戶,給雞檢查健康情況,及時治療,整個村子裡都把雞圈在自家編織的籬笆裡,用養肉雞的方法,不給雞活動,不停的喂養,不斷的剪下雞翅膀的羽毛,讓雞無法振翅飛翔。
兩個月的時間,雞猛長,魚蝦眼見的長大,哪怕是日日辛苦勞作,清水村的村民們臉上全都綻開了難以抑制的喜悅,說話聲音喜氣洋洋,走路帶風。
然而不管張靈靈怎麼忙碌,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天公不作美,天氣炎熱,兩個多月一滴雨水都不下,清水溪溪水漸漸的水流量變小。
地裡的小麥長的稀稀拉拉的,但凡是老莊稼把式都看出來了不好,焦慮顯現在臉上,因為有雞有魚有蝦的緣故,人們並沒有像歷史那樣跪在地頭上痛苦的哭泣,人們再次把目光放在了幫助他們活著的張大牛身上,張大牛的村長光環史無前例迅速光芒萬丈。
除了清水溪,附近的人都和清水溪沾親帶故,姻親關系密佈,為了能讓孃家、婆家人活命,村裡的人紛紛奔走教親人如何養雞如何養魚養蝦。
就在此時,張大牛振臂一呼,呼籲所有的人都把禾苗給割掉,全部換成耐旱的紅薯和玉米,若是在平時,張大牛的話就是清水村的人都未必全聽他的,畢竟這種的可都是口糧,斷人糧食如殺人全家。
然而在這關鍵的時刻,張大牛的威望被迅速傳播,隨著養雞養魚蝦方法的擴散,以清水村為中心向四方輻射,絕大部分的村民都把麥苗給割掉,換種了紅薯和玉米。
三個月未到,清水村一天清晨,一聲響亮驚喜的聲音響徹全村:“我的天啊!我家的雞都下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