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最小的五蛋,今年虛歲也有12歲,周歲11了。
她們的娘,還真是二年生一個,二年生一個,從十六歲生到了二十六歲,十年五個娃。
三毛和四狗,年歲大些,好歹知道給他們姐姐留點面子,五蛋大不大小不小的,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該懂事也不是很懂事,見哥哥們都在說,嘴一禿嚕,就把張二丫的老底給揭了。
“二姊,他們都說你是村長家的閨女,平常的人家看不上,可是我們村附近也就4個村子,朝東的李家村村長都結過婚了,不可能娶你啊,村長家的男孩也有三四個,最大的男孩才8歲,就算是女大男抱金磚,這金磚也太重了,抱不起來啊!”
張靈靈瞪了五蛋一眼,黑臉。
心道,死小子人家這是嘲笑她太老,男孩太小抱不動她,她弟也不知道刪減一點,當著她面什麼都說。
五蛋心裡的這話早就想跟他姐說了,雖然他年歲小,多少也懂點事,知道他姐姐沒嫁人,這話說了他姐肯定要傷心,可如今他姐都嫁人了,說了也沒啥。
“朝西頭的王大村,村長家就一個兒子,比你小三歲,倒是能抱上金磚,可是咱娘不同意,咱娘說了,他家生了5個閨女才生了這一個寶貝蛋,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你要是嫁過去,有的你苦頭吃。”
“朝南頭的村長,是個糟老頭,腿一蹬,啥時候都能入土的主,這老頭一蹬腿,他家的孩子就沒一個撐得起來的,你這嫁過去,也是過不上好日子,成天做牛做馬還要被欺負。”
“好了,不要說了。”張靈靈怒聲趕人道。
五蛋禁聲有點被嚇到了。
“姐你是不是喜歡公社裡的小白臉!”五蛋不敢吭聲,三毛黑著臉目光灼灼硬聲道。
張靈靈“……”
這都哪跟哪啊?
三毛:“二姊,爹說附近的村子裡沒有的出色的男人,所以爹留著你,沒逼你嫁人。爹也說了,只有公社來的幾個小白臉,人模狗樣的還有幾分本事,可那些人太招小媳婦小姑娘喜歡了,誰嫁了他們晚上都睡不著覺,不是好的物件。”
“二姊,不願意和姐夫好好過,是不是因為看上了那幾個小白臉!”三毛逼問道。
有些話,娘心疼她姐,不願意說,可他看不過去了,他怕他姐把她的好日子給糟蹋了。
張靈靈又氣又惱:“……你瞎說啥!”
四狗忍不住問:“那二姊,為什麼不願給姐夫生娃娃,女人嫁人不就是給男人生娃娃的嗎?你都嫁人了還不願意生,人家會說你摔壞了身子,生不出來娃娃,大家都會在背後嘲笑你。”
三毛不這麼認為,皺著眉頭道:“二姊,你死心吧,你都已經嫁人了,還是老老實實和姐夫過日子,你喜歡的那個小白臉聽說脫了人家閨女的褲子不說,還跑路了。”
張靈靈:“……”我冤啊!
四狗在一旁幫腔:“就是,那個小白臉太不要臉了,聽說不止脫了一個閨女的褲子,二姊你怎麼能喜歡這樣不要臉的男人,和人家閨女鑽了玉米地,還跑的人沒影!”
張靈靈仰天長嘆,她終於懂了。
大齡,逼婚,逼生孩子,任何年代都是一樣的啊。
晚上,林白留宿,和張靈靈一前一後進屋,哐當一聲屋門被關死。
張靈靈飛快轉頭眼神死死盯著木門,等她轉過身子,林白脫掉了上衣,開始脫褲子,張靈靈捏著自己的衣服緊張,對著床上脫衣服的人,她是如何都對自己下不了手。
她感覺自己這衣服一脫,就有點被男人脫褲子的感覺。
五月的天,黑的快,早晚涼,張靈靈上了床之後,身子有些僵硬,林白的手圈住了她,手一勾就把她勾在了他的懷裡。
張靈靈還沒出聲,炙熱的唇就壓了下來,心跳在一霎那間狂跳。
似乎是有些東西男人天生就會,比如說為什麼這個年代的男人沒有看過什麼片子就會親人。
窩在男人溫暖的懷裡,張靈靈僵硬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