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離開後,只留在幾個人來看守禦九。
因為早就和春月串通好了,所以在她的幫助下,兩人很輕松的,就離開了無名的監視範圍。
“你說的人到底在哪?”春月是個急性子,沒走多遠,就開始追問。
“快了快了。”禦九指著前方的一處宏偉宅院:“那裡就是。”
夜色下,整個攝政王府都被籠罩在一片濃鬱的漆黑中,似乎連月色,都無法照亮府內的景象,遠遠看去,就似有一頭兇猛的巨獸,蟄伏在漆黑之中,只等著人們接近,然後張開它的血盆大口。
“怎麼了?”見禦九突然停下腳步,一旁的春月不解問道。
她深吸口氣,搖了搖頭:“不知怎麼回事,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春月看著前方隱在一片黑暗中的府邸,也蹙起了眉頭:“這個地方讓我感覺不舒服。”
禦九遲疑了一陣,繼續舉步前行:“進去看看。”
“喂,你等等!”春月伸手去抓她,卻抓了個空,禦九腳步很快,轉眼就已經邁入了攝政王府的大門。
奇怪,為什麼府邸前沒有護衛把守?
心中的不安之感越發濃重,她飛快朝著重冥的寢房疾奔而去,房門緊閉,她敲了敲門,裡面無人回應。
“重冥!”她一邊用力拍門,一邊大喊:“你在不在?快回答我!”
這時,春月才跟過來,“這個府宅空空蕩蕩的,一個鬼影都沒有,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空空蕩蕩?
她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不會的,他怎麼可能會不在……”
春月一把抓住她:“不行,你現在就跟我回去,我不相信你了!”
禦九用力甩手,一把掙脫:“我要去找重冥!”
“不許去!”春月又牢牢握上她的手腕:“一會兒夫人就要回來了,看到我和你都不在,肯定會非常生氣的。”
“我才不管你們夫人生不生氣!”禦九紅著雙眼,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獸:“重冥他不會無緣無故躲著我,他肯定遇到什麼危險了!我要去救他!”
“我也不管你什麼重什麼名,我只知道,你現在必須跟我回去!”春月二話不說,拉著她便往府宅外面走。
“我、要、去、救、他!”禦九一字一頓重複了一遍,周身有紫色的霧氣開始彌漫。
春月聽華月說過,她這滿身的紫色煙霧,是見血封喉的劇毒,沾染必死,於是連忙松開她,向後退了幾步:“你就算現在逃走,夫人也會把你抓回去的,你又何必浪費時間和精力呢?”
禦九不理她,轉身就走。
“你若是不肯聽我勸告,休怪我對你不客氣!”春月在她身後警告道。
禦九還是不理她,自顧自地朝前疾步而去。
春月咬了咬牙,手掌一翻,掌心便多出了幾枚鋒利的袖鏢。
揚手一甩,袖鏢泛著清冷的光澤,朝著禦九的後心而去。
眼看袖鏢離她的後心,已不到三寸,突然,從另外一個方向,也射出了幾枚暗器,將春月的袖鏢全部擊落在地。
春月大驚,連忙轉向暗器射來的方向,但已經晚了,一道黑影猛地竄出,一掌打在她心口,一口鮮血嘔出,春月當即昏迷過去。
撲通一聲,聽到春月倒地的聲音,已經走遠的禦九猛地回身,看到春月身邊的黑衣人,心頭不由的重重一跳。
“你是什麼人?”
黑衣人蒙著臉,看不到長相,但禦九卻覺得似曾相識,這人……好似是重冥身邊的一個暗衛。
既然是重冥身邊的人,那應該值得信賴,但她不知為何,沒有迎上前去,反而後退了好幾步,與對方拉開距離。
“你就是攝政王妃?”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禦九猛然出手,掐住了那人的脖頸。
“咳咳……”赤涼帝被他掐得臉紅脖子粗,說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