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臉一紅,悄然退下,她正要邁步,又一名穿著丁香色錦裙的美女迎來,也遞給她一株花朵。
咦?這株竟是黑色的?
她將一白一黑兩朵花拿在手裡,四下張望一番,發現只有自己最特別,拿了兩朵花,還是兩朵截然不同的花。
兩個美人都在沖她溫婉輕笑,看樣子,給她兩朵花,並不是失誤。
如果不是失誤?那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一黑一白,代表著純潔和邪惡?
她搖搖頭,也沖兩人回以一抹微笑,隨即舉步而入。
不知道那個跟自己聯絡的人,究竟藏在哪裡,是這裡的姑娘,還是某個道貌岸然的嫖客。
“這位公子,您是我們金鳳閣有史以來,第一個拿到兩朵花的人,還是一朵黑,一朵白。”
和她說話的,是一名上了年紀的婦人,看穿著打扮,應該是這裡負責的老鴇。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要給我兩朵花。”她看著手中的花束:“按照這裡的規矩,是不是得安排兩位姑娘?”
“公子說下笑了,我們金鳳閣,總來不會讓兩位姑娘,同時接待一位客人。”
她晃了晃手中的花束:“那這是什麼意思?”
“公子一會兒就知道了。”老鴇示意,命人領路,帶著她去了三層最裡面的一間屋子。
房間很大,整體以紅色為主色調,乍一看去,還以為是喜房。
巨大的水玉屏風後,擺著一個浴桶,還在嫋嫋地冒著熱氣,她愣了一下,難道那姑娘,打斷當著自己的面沐浴麼?
正想著,門扉被推開,一道婀娜的身影,翩然走了進來。
禦九聞聲回頭,看到對方的差點,險些沒從椅子上跳起來:“怎怎怎、怎麼是你?”
女子掩口一笑:“怎麼?公主看到我,這麼激動啊。”
禦九頓時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到哪都能碰見你。”
“那說明,我和公主你有緣分。”
有個狗屁的緣分,禦九在心裡暗罵一句,同時嘴上問道:“堂堂偃閣大小姐,怎麼跑到金鳳閣來掛牌了?你們偃閣就窮成這樣?”
冷嫿臉上的魅笑突然消失,啞聲道:“已經沒有偃閣了。”
禦九下意識問:“什麼意思?”
“偃閣中出了叛徒,大部分的子弟都已經死了,剩下的,也全都變了節,我如今,已是已無家可歸,四處亡命,看來看去,也就這個地方最安全了。”冷嫿說的輕描淡寫,但當時的慘烈,不用猜也能想象得到。
原本準備好的嘲諷,也就說不出口了,禦九沉聲道:“對不起。”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滅我滿門的人又不是你。”
禦九心裡一咯噔:“令尊他……”
“哦,死了,被叛徒殺死了。”
禦九倒抽一口冷氣,偃閣的閣主竟然死了。這段時日,她一直都在待在攝政王府當米蟲,江湖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不知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一輩子躲在金鳳閣,做一個風塵女子?”
“嗯?”冷嫿忽而彎起唇角,繞到她身旁,彎下身,近距離盯著她:“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難道對我有意思?”
禦九抽了抽嘴角,真是好心沒好報,早知道就什麼都不說了。
“這是一千兩。”她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應該夠你過完下半輩子,我是女人,性向很正常,以後你就別再來糾纏我了。”說完,站起身要走。
冷嫿哼了一聲:“你當我這麼喜歡銀子?”她拈起銀票,唰唰唰幾下,撕成無數片:“我冷嫿,從來不吃嗟來之食。”
嘿呦,你還真有骨氣,不過你撕的是我的銀票,你不要,可以還給我嘛,扯了它做什麼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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