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術?騙誰呢?
他體內的寒毒,已經控制不住了,沒有火炎玉,恐怕活不了多久。
雖然不知他用的什麼法子,但至少,暫時控制住了毒性的蔓延。
看了眼自己身上:“阿九,你又脫我的衣服。”
明明是為了給他驅毒,才扒了他的衣服,但在他無辜又別有深意的眼神下,她感覺自己就像個饑不擇食的流氓。
不過她也不是吃素的,心裡雖然很別扭,臉上卻雲淡風輕:“哦,這種醫術必須要脫了衣服才能施展,你冷嗎?我給你穿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她最是擅長了。
他笑了笑,大度道:“沒關系,我們是夫妻,你想脫就脫,我一點也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我還是給你穿上吧。”禦九伸手取過一旁的褻衣。
他看著她,忽然眉心一擰,痛呼道:“阿九,我心口好難受。”
禦九駭了一跳,連忙扔掉手裡的衣物,焦急道:“怎麼了?難道寒毒又發作了?”
“我冷。”他覷著她,面無表情地說了兩個字。
冷?
她試著摸了摸他的手背,又摸了摸額頭,還行啊,不是很冷。
“好冷。”他又重複一遍,身子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你等等,我去給你拿棉被。”
“不。”他拽住她:“棉被不保暖。”
棉被不保暖那什麼保暖?他是故意的吧。
兩人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肯先一步妥協。
“咳咳……”最終,他放開她,捂著唇驚天動地的咳嗆起來。
禦九無奈,為什麼一看到他生病的模樣,就會忍不住心軟?
算了,既然答應他要護著他,就別計較那麼多,若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被他擊碎了心髒外最堅硬的外殼,她也不會留下來,跟一群跳梁小醜玩遊戲。
半跪在軟榻上,身子前傾,張開雙臂,將他牢牢擁在懷中:“這樣呢?還冷嗎?”
他止了咳,眼底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笑意來,唇角微勾:“不冷了。”
禦九狂翻白眼,自己哪裡是他的夫人,明明就是老媽子,什麼事都得做,就差餵奶了。
“對了。”她忽然想起一事:“我外公要來了。”
“風戰天?”對此事,他早有耳聞。
“雖然我沒有見過他,但以他對我母妃的疼愛,必然也不會苛待我。”
“既然如此,你在擔心什麼?”
她嘆口氣,猶豫了好半天,斟酌道,“我就是擔心,他……覺得我嫁給你,是一種虧待,很有可能會讓我父皇,取消這門婚事。”
這一點他也想到了,不過那又如何?
風戰天。
他是很厲害,但他有辦法,讓他承認這門婚事。